“等我这段时间忙完,好不好?”
第一次,陈运说“好”。
第二次,陈运抱着胳膊叹了口气,说:“行。”
第三次,第四次……无数次。
江月连续四五天几乎从早到晚跟她消磨在屋子里,玩那个双人成行。
然后成功玩出了个双人不行。
最后俩人加起来一共死了一百八十次,彻底变成了单人硬行时,江月终于忍不住了,一拍大腿说:
“这不就是pua吗?”
陈运眉毛都懒得抬一下,从手边的卡带光盘堆中扒拉扒拉,捡起一张看看,说:
“这个怎么样?这个好像比较简单,还有马。”
“别马了,我跟你说认真的呢,你们这样不行。她……”江月啧了一声,“看我,别看马了求你了,前两天骑马都给我骑吐了——我说真的,她这是不是控制欲有点强啊。”
“强吗?”
“这还不强吗?”江月指指自己,再指指她,“连我都快待你家待长毛了,哎,你不嫌闷吗?”
陈运把光盘盒子放下,说:“还行。”
“你说的还行是控制欲还行,还是闷得还行?”
“都还行。”
“那你现在陪我出去转转去。”江月看着她,“我闷了,现在就走。”
陈运就站了起来。
然后开始往客厅另一头走,走得超级无比慢。
等终于走到玄关不到一米的距离停下,接着脚步一转朝右进了厨房。
江月盘腿愣愣坐在地上,张着嘴。
陈运端着水杯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看,若无其事地再喝两口水,露出了一副“没错,我就是去趟厨房而已”的样子……
江月慢慢合上嘴巴,从地上爬起来,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笑了:
“陈运。”
陈运说:“放。”
“你是不是怂了啊。”
“闭嘴。”
江月笑得哈哈的:“我不。哦,对,迟大夫说要有礼貌。”
“请。”于是陈运友好地改口,“请你闭嘴。”
“迟大夫还说叫你少凶我,对我好一点儿,你明年上学该见不到我了。我一个人远离家乡……”
“那你渴吗?你要喝水吗?”
“迟大夫还说叫你不要喝冰水,最好喝温水,三十七度刚刚好。”
陈运攥着杯子面无表情地转身。
江月在后面跟着,呱呱笑,从厨房笑到客厅,一时只觉得被压迫十多年的人生终于得到了释放……
等笑够了,俩人又重新坐回电视前一人一个手柄,江月看着她,特别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