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先告状。
迟柏意不予理睬,端着那张脸左右看。
陈运脑袋偏过来偏过去地被摆弄,实在受不了,一把攥住了她手腕:
“干什么?”
迟柏意就道:“看看你脸上锅底掉了没。”
陈运一噎:“我什么时候冲你甩脸子了?”
“是是是,你没甩。”迟柏意放下手:“你那张脸都能拿来砸核桃了,邦邦硬。”
“我那是……”
“你那是心气不顺。”迟柏意上前去一吻,就冲着嘴唇,吻完后往后稍稍,笑着品一品:“嚯,脸色这么硬,嘴怎么还这么软呢?”
陈运拧着眉毛瞪眼。
迟柏意便再亲一口:
“怎么样?”
不等陈运反应,又是一口:
“现在呢?”
“什么怎么样,什么现在……”
迟柏意一听继续亲。
这回时间略长,结束后陈运整个人都呆了,从眼皮到脖子红成一片。
迟柏意松开手,大拇指蹭过她唇角,道:
“问你呢,现在好点儿了吗?”
陈运恍惚地回望,老半天没吭出声,终于回神后直愣愣地要把手指节往自己嘴里塞——
被迟柏意一巴掌拍掉。
声音特响亮,听着好清脆。
陈运都叫打懵了,低下头很不可置信地看见自己手背上慢慢浮现出几道指痕:
“你……”
“我。”迟柏意说,“讲过没有?不许啃手,不许使劲儿咬自己,不许咬嘴唇,尤其不许咬舌头。”
陈运脑子里想法糊成一团,本来还千头万绪,现在一听突然就觉得嘴里很疼。无敌的疼,不但疼还带了点儿腥味儿:
“你居然咬我!”
“倒打一耙没完了哈。”迟柏意冷笑,“我咬你能给你咬出血吗?”
陈运一想也是:“那……你还打我呢。”
湳枫迟柏意笑得更冷了:“哦,那还挺抱歉,我没忍住。谁叫我上嘴一亲咂摸出一股铁锈味儿,给我吓得巴掌都管不住了呢。”
“阴阳怪气的……”陈运嘟囔一句,往她身上贴了贴:“错了,我一时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