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所有出现的相貌,全部登记、国际范围内通缉,尽量活抓。
在此之外,双子街炸弹的案子,伤亡可以全部申请上报补偿,一一记录。并做好保密工作,不要让群众散播恐慌,对外解释是国外恐怖分子流进国内,已经处理。
一切结束时,已经到了深夜。
几位长官各自散去,案子交由他们处理后续,顾悦协同处理,只需要听命行事。
不过今天处理完这些,后续就只要落实到位就好,作为局内指挥官,顾悦目前是唯一能有希望抓到老板的人,她的最大任务也是这个。
提琴家被带走时,似乎有些震惊,路过顾悦身边,咬牙切齿:你不是说你能保我吗?
顾悦淡淡道:抱歉,我么们需要给群众一个交代,我只保证你不会死,但活着会经历什么,我不能确定。
有时候活着能经历的事情,可比死亡可怕多了。
提琴家终于维持不住绅士体面的面貌,挣扎着对她破口大骂起来。
夜色在远去的叫骂中安静。
顾悦低眉,看着脚下从身后窗户里透进来的婆娑树影,在细细簌簌的风声中闭眼,揉了揉眉心。
一只手搭上她的肩。
回去吧。
嗯。
好像情绪突然被抽离,顾悦眼底的阴影迅速褪去,变得如往常一样古井无波。
顾悦看她神色犹豫,似乎还想说什么:怎么了?
不会觉得很累吗?
怎么这么问?
因为,好像所有糟糕的事情都落在了你身上。
不会。
为什么?
顾悦:其实我一直觉得我很幸运,那些人终生都逃不出来的地方,我逃出来了。
我这一生幸运之事很多,比如逃离角斗场,比如恰好能被母亲收养,获得了一个真正爱我的家人,还有朋友。当然,即便我已经习惯了幸运,但仍然
她瞥了沈佳佳一眼,蠕了蠕嘴唇,声音极轻。
仍然感谢你能到来。
朋友真的是很奇妙的一个词,顾悦想。
沈佳佳似乎就是她治愈旧伤的良药。
沈佳佳拳头放在唇边咳了两声,似乎也被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你问我那个问题,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了。
顾悦侧目:什么?
还记得出国之前吗?你问我想说什么,那个时候,其实我想说,换做是我,真的没办法做到你一样好。
沈佳佳抬眼,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后颈,轻声道:你就是很厉害,就是很耀眼很优秀这一点毋庸置疑。
顾悦安静片刻,走廊里一时只剩她们走路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