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嗤笑一声:“你有本事,只管来抢。”
“你说真的?不会反悔?”
“一个小玩意而已,”萧沉随口道,“难道我还真会放在心上?”
门外,洛斯年捧着热茶,脚步僵住。
管家在后面拍他肩膀,他吓了一跳,茶水险些翻出来。
“让你干点小事,在这儿偷什么懒?”
“我。。。。。。”洛斯年胡乱将茶水塞给管家,“还是您去送吧,我做不好的。”
说完,也顾不上管家的反应,就匆匆跑开了。
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不想进去。
可是跑出去好远,心脏还是跳得很快,胃里有一种沉甸甸的重量,将他整个人往下拽。
他用力拍打两下胸口,可是那种堵塞的感觉并没有消失。
洛斯年有些困惑,皱起了眉。
可能是病还没好吧。
洛斯年摸了摸额头,果然还在发烫。
原来是这样。
他松了口气,回到房间,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瞪了天花板很长时间,他也没睡着。
外面嘈杂了一阵,又安静下来,应该是顾越回去了。
天色渐渐暗下去,屋里也没了光线,他依然是躺着,没有开灯。
睡吧。
心里有一个声音说,睡一觉醒过来,才有力气想事情。
可他睡不着。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压在胸口,让他焦躁不安,难以平静。
洛斯年分不清这是什么感觉,更搞不懂来源,只觉四肢百骸都浸泡在灼热的火焰里。
夜色越来越深,其他奴役们都回了房间,院子里的灯也灭了好几盏。
闲聊的声音传进屋里,洛斯年偏过头,盯着屋外的漆黑,终于动了。
不需要任何照明,他已经对院子里的每条路都熟记于心,轻而易举就来到萧沉房间外。
窗格有台灯的光晕,并不明亮。
洛斯年瞥了一眼,甚至没有敲门,就这么闯了进去。
萧沉正靠在床头看书,见他进来,眉心立刻皱了起来:“谁让你过来的?”
“没有,”洛斯年盯着他看,喃喃道,“没有人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