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礼从地上爬起来,故作轻松的说道:
“没事没事,我和厉公子开了个玩笑,没曾想他这人开不起玩笑。
李运运看向厉曜,见他脸色很难看,便知事情绝不像赵砚礼说的那么简单。
他相信厉曜,也相信他是个做事极有分寸的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去打赵砚礼。
厉曜见李运运看着自己,这才收敛了些自己身上的戾气,安抚她道:
“没事,我与大安太子切磋了一下。”
李来来看赵砚礼一边脸肿的高,一边脸肿的低,就觉得非常好笑。
她强忍着说:
“来人,再将府医叫过来,给大安太子殿下治伤。
赵砚礼忙摆手道:
“不劳了,我这次伤的不重,况且我还有些话想同厉公子单独说说,不知厉兄可方便?”
厉曜哼了一声,倒也没拒绝。
“厉公子,咱们出去找个地方说吧!”
“好!”
赵砚礼回头分别冲李运运和李来来抱了一下拳,然后又对厉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便一前一后出了公主府。
他们找了一家街边的酒楼,挑了一间最僻静的雅间儿,赵砚礼先将厉曜的酒杯倒满,又将自己的杯子也满上了。
“这第一杯权当我给厉哥赔罪,刚才口无遮拦冒犯了嫂子,还请厉哥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别跟我一般见识。
说完他便自己先干了,厉曜看了看眼前的酒杯,也端起杯子喝了个干净。
赵砚礼喝完咧嘴嘶了一下说:
“这古代的白酒虽然度数低,却也不能像啤酒喝的那般痛快,要是有啤酒就好了,今儿咱们兄弟非喝个尽兴不可。”
赵砚礼一脱离别人的视线,现代的那种地痞小流氓的气质便表现了出来,还将一只脚半踩着放在了凳子上。
“拿下去!”
“什么?”
“脚!”
赵砚礼被厉曜这半重不重的语气吓了一跳,赶紧把他那只放在凳子上的脚拿了下去。
“对不住啊厉哥,这么多年跟兄弟们喝酒习惯了,你也知道,我原本就出身不好,后来又在街头混了许多年,就是一个入不了流的人,不像厉哥,本身就生在上流家庭,如果你父母都没死,你也没被组织抓进去,现在在现代应该也是个霸总。”
“厉哥,我赵云这么多年没服过谁?自小就服你,当初认你当大哥,你便是我一辈子的大哥。如今咱们兄弟又在这种地方见面了,厉哥,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厉曜眉头微皱了下问:
“你到底想与我说什么?”
赵砚礼谨慎的四下看了看,见包间的门关的好好的,这才压低声音说道:
“厉哥,老天爷让我们来到了这个地方,难道你就不想干出一番事业来?以你我这个身世,只要咱们联手,这天下早晚都是咱们的!”
厉曜算是听明白了,看来这小子能力不行,野心倒是不小。
不是他瞧不起他,就以他的能力,别说一统天下,怕是连大安国都保不住,远的不说,就说李承乾,无论是能力还是智谋上,分分钟就能将他灭了。
这千古帝王哪一个不是智勇双全的狠角色?就凭他在街边打架斗殴积累的那点经验,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若他脑中真有这种想法,怕是离死也不会太远了。
到底还有年少时的情分,厉曜好心劝他道:
“赵云,听我一句劝,踏踏实实做你的大安太子吧,别想其他乱七八糟的,更别去做,你不是他们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