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尽全力要冲过去,正好目睹沈姝一身软弱的姑娘,竟然手起手落来了个摔跤术,当场惊得脸都呆住了。
阿花用力抱住了沈姝:“姑娘!”
沈姝靠在阿花怀里,心跳像敲鼓似的,耳朵里嗡嗡直响,掌心全是冷汗。
她还处在刚才那一下的余震里。
居然……真给她摔出去了。
她低头看了眼躺地上没动的那人,吞了口唾沫,嗓子干得冒烟,脑子还在嗡:
还好……
她上辈子练过……
差点忘了自己会这个过肩摔。
阿花的怀抱还紧紧箍着她,闻言一顿,耳尖颤了下,小声道:“姑娘刚刚那个好厉害。”
沈姝:她一点都不想厉害!她想回去!
她还没缓过劲,耳边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哨响——
那种只有军中精锐才会用的呼号。
沈姝一愣,抬头望去,尘土漫天中,一队披甲骑兵如潮水般从山道那头冲下来,马蹄重踏,刀锋如林,为首之人身披黑金战袍,坐在一匹纯黑高马上,眼神冷到冰点。
是湛丞到了。
他的目光,在看到沈姝那一刻,瞬间变了。
“主子!”阿花刚想上前行礼,却被湛丞抬手一挥,制止了。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沈姝。
那一身软布衣上沾了点尘,鬓边乱了,眼神惊魂未定地望着他。
湛丞没说话,径直走上前,一把将她揽住,手掌沿着她手臂一路摸到肩膀、腰腹、手腕,像是在确认她有没有受伤,动作又快又狠,带着一股压抑的焦躁。
“哪儿伤了?”他声音低哑,眼神比刀还锋利。
沈姝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目光已经看向那还趴在地上的敌人尸体,冷冷开口:“谁动的她?”
阿花下意识想说什么,但湛丞已经沉声:“不用说了。”
他站直身,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副将,一字一句:“把剩下的,全杀了。”
沈姝眼皮一跳。
他转头朝一旁副将吩咐:“带人清场,换一辆新的,换干净的毯子。”
副将立刻应声。
沈姝站在血迹还未干透的地面上,被湛丞一把拉进怀里时,她整个人还在轻微发抖。
“我真怕死了……”她声音发颤,带着点撒娇似的哽咽,小脸贴着他胸膛,低低道,“刚才那人抓我,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这副模样没让湛丞心软,反而让他眸色更冷。他低头看着她,一言不发地伸手将她脸颊边那缕乱发拨开,指腹轻轻扫过她脖颈上的一小片红痕,那是挣扎时留下的。
他动了动嘴角,嗓音低哑:“怕了?”
沈姝点头,咬着唇,眼睛还带点湿气,“你说我们不是要去住新地方吗?怎么中途就出事了……”
湛丞没接话,只是脱下自己斗篷披在她肩头,低声道:“谁都别想再碰你一下。”
他转头朝一旁副将吩咐:“带人清场,把她的马车换一辆新的,换干净的毯子。”
副将立刻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