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领口在挣扎间已经大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此刻正被他滚烫的掌心一寸寸丈量。
“呜……”
她的抗议被他以吻封缄,这个吻比方才更加深入,带着某种宣告主权的狠劲。
湛埕的拇指按在她颈动脉上,感受着她急促的脉搏,嘴角勾起一抹餍足的弧度。
……
夜色深沉,风吹过城外林梢,沙沙作响,像在低声预告什么。
湛陵领着的十万兵马,正扎营于距城三十里外的高地上。
篝火如星,军旗猎猎,甲胄轻响间,每个人都清楚这一战,不是寻常交锋,而是可能改写朝局的赌注。
营中虽无声哗,却已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杀气,兵卒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调配兵器、巡视粮秣,每一道命令都精准如刀锋。
而在这肃杀军势之外,一道身影,已悄无声息地避开众人,翻身上了临江城的城墙。
湛陵披着一身夜行衣,长发以银冠束起,身姿清隽,面容沉静。
他轻车熟路地踏过屋脊,直到落在一座高阁之上,那是湛丞下榻的内院主屋。
月色被瓦檐斜挡,他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壶酒,仰头灌了一口,辛辣气息顺喉而下,胃里烧起一阵热意。
他坐在瓦片上,抬眼望着远处营火连绵,眉眼微弯,低声道:“啧,真是个好夜色。”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无声掠来,衣摆掠风。
湛陵连头都没回,就听见对方在他身边落下,落地无声,姿态轻巧得像一阵风。
他不惊不讶,唇角甚至带了点笑意。
“来的真快。”他将酒壶往那人方向晃了晃。
湛丞站在他身侧,黑袍微猎,眸色沉深如夜。
湛陵却笑了笑,举起酒壶猛地又灌了一口,擦了擦唇,侧头看向他:“我带了十万人马。”他顿了顿,唇角一勾,“投靠你,如何?”
湛丞站在屋檐边,一言不发地盯着湛陵。
夜风拂过两人衣角,瓦片轻响,气氛沉得像压着刀。
他目光冷淡,却忽然伸手,动作利落地从湛陵手里夺过那壶酒。
仰头,一饮而尽。
酒水顺着他下颌滑落几滴,染湿了衣襟,动作却干脆得叫人喘不过气。
湛丞终于开口,嗓音低哑:“你身体里那个能答应?”
一句话,像是刀刃贴着心口划。
湛陵原本靠坐着的身体微微一顿,随即笑出了声,笑得肆意又凉薄:“湛家现在可没得选择。”
他仰头望着月亮,声音淡淡的,带着几分讥讽:
“就算我把你打赢,带兵回去,那位陛下也不会放过湛家。”
“该抄的,还会抄。”
“该死的,也未必能活。”
话音落下,气氛短暂凝滞。
可湛丞却像没听见一样,忽然淡声开口:
“沈姝,不行。”
湛陵的笑意瞬间僵住。
他的脸色在月色下缓缓沉了下去,眼底那一点深光犹如海底暗流,滚动了一下,冷冷地盯住湛丞。
“……连十万人马都不行?”
他嗓音压得极低,近乎一字一顿。
湛丞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眼神没什么波动,语气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