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劫持我家玉书?还是帮着他跑?”
崔弼淡淡开口,脸上却已经带上几分不悦。
他知道秦阳和崔玉书之间的关系。
更知道自己孙子这么多年来都是跟谁学坏的。
以往他见到崔玉书回家,第一句往往就是不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出去鬼混。
“您错了。”
秦阳认真的解释道:
“是您在将他越推越远的。”
秦阳知道,崔玉书并不喜欢学文,但这些年来也不算懈怠。
他从江湖上找了很多师父,一手枪棒功夫锤炼的炉火纯青。
可惜他哪位权倾朝野的爷爷并不喜欢舞枪弄棒,生怕他死在战场上。
“我?殿下不会是想说,是老夫的逼迫,才让他越来越叛逆吧?”
“玉书习武是有天赋,可战场上每年数以万计死掉的人里,又有多少人天分比他高?”
“他还未建功立业,便心比天高,这种性子,难道不会最先死在战场上?”
崔弼不愧是读书人,三言两语便将自己摆在极为正确的位置上。
“不如让他试试再说?”
秦阳指了指自己。
“你是说秋猎?”
“对,若是他和我一起,能夺得魁首,您就别让他读书了。”
“你可知这次你是自身难保?”
崔弼看了秦阳一眼,语气冰冷。
“知道,我给您解决这心头之病,只求崔相出手,让我和沈家能活下去。”
朝廷里早就风雨欲来。
很多人都听说了崔弼和乾帝的所作所为。
临近秋猎,沈明阳还在回鹘。
这两人更是装都不装了。
几乎是要明着告诉所有人,他们要将皇商这散落在民间的钱袋子,全都收归朝廷所有。
除了这两位之外,朝廷里的诸多势力,甚至也开始私下里活动,都想从沈家的覆灭中,分一杯羹。
“你可知老夫是谁的人,现在又是何局势,竟敢求到我的头上!”
崔弼冷冷的看着秦阳,语气中已经带着浓浓的警惕。
“知道,但现在只有您能帮忙。”
秦阳躬身行礼,态度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