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后刚退朝,秦阳就追着人出去指着鼻子骂,搞得人下不来台。
远处,白庆云也注意到了秦阳进入金銮殿。
不知为何,他忽然背后发凉,冒出阵阵冷汗。
在背后说人坏话,和当面说人坏话的压力是不一样的。
尤其是面对凶名在外的秦阳时。
“陛下驾到……”
议论声很快平息,所有人都迅速安静地站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乾帝刚坐稳,白庆云便站了出来,虽说心中有些发虚,但他已经准备妥当,朝廷这么多人的眼睛还在盯着,不可能因为秦阳一个人,就掉了面子。
“陛下!臣有本奏!”
“大事便说,小事便算了。”
乾帝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太好,他心中已经有些后悔听信崔弼的话。
当初他就说了,要安排人去和白庆云通个气。
可崔弼说秦阳有自己的办法。
现在秦阳的办法乾帝还没看到,白庆云自己便上朝堂将事情闹大了。
“陛下,微臣要说的,是关于新任大理寺少卿九殿下的事。”
“据微臣所察,九殿下品行败坏,行事乖张,根本不足以胜任大理寺少卿一职!”
乾帝冷冷的看着他,脸上已经有些不悦。
秦阳是他秋猎结束时钦点的,白庆云却非要在朝堂上违逆这道任命,甚至要影响大局,将秦阳送走。
白庆云不管那么多,大理寺本就不是和别人搞好关系的机构,而是审案子的机构。
说话间,他冷着脸从怀中拿出了一封奏折。
“去年七月,九皇子醉酒后将皇七叔秦瞻垠误写为秦瞻银,谱牒墨迹上还沾着胭脂,宛如女子戏笔!故意写错宗室之名,此乃对皇室不敬,不敬宗法!”
“今年正月,祖宗祭祀之时,九殿下逾矩至极,私取太庙祭酒三坛自饮!”
说到这里,他忽然又从袖口抽出一卷诉状。
这便是他藏在袖子里的,除了奏折之外的东西。
看到这个,众人全都有些疑惑。
乾帝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难看。
“此乃教坊司柳娘泣诉状!殿下醉后以金瓜锤逼她弹唱玉树后庭花!连续唱了一夜,至今未曾结清当晚唱曲开销!”
白庆云在群臣注视中,压低嗓音。
“陈朝亡国之音,今竟响于天家内苑…老臣痛心彻夜难眠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秦阳身上。
想看看他如何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