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盈毫不留情的作出评价。
“这么多年了,说不准……他想任性一次?”
秦阳摩挲着下巴,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不可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多年来陛下从未做过这种任性妄为之事,又怎么可能会忽然去做?”
“除非他有什么别的目标,隐藏在了其中。”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出了两个字。
“齐家。”
“对了,就是他们,看来朝廷想灭掉八柱国的想法从未平息,甚至在这种时候还在找机会。”
秦阳恍然大悟。
“先是裴家,后面有一个皇商沈家虽然不是八柱国之一,却也是能左右朝廷的豪门,陛下对我们有忌惮很正常。”
“这样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跟西北王兄友弟恭,专门为其破例,亲眼看着他坐上异姓王之位的。”
在想明白了真相后,秦阳只觉脊背发凉。
当皇帝的人,竟是这般冷血无情。
“今日所有关于西北王的案件卷宗,全都被收走了,我去查罪证。”
秦阳站起身,面露担忧。
现在乾帝已经用他破开了齐家的防守,甚至逮捕了齐云甲,以此为契机,要追究他们干掉西北王的烂账。
为此他需要将自己当年参与其中的痕迹抹除,这样他就还是万民敬仰,不沾一丝丑恶。光芒万丈的皇帝。
秦阳现在很担心自己该怎么办。
看对方这架势,要是把事情办完,齐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势必要展开报复。
那时候乾帝会管自己吗?
秦阳可不敢赌。
为了自保,他必须找足乾帝的罪证。
“他妈的,这混账。”
在被裴盈送出大将军府后,秦阳走到一处小巷,一脚踹在了墙上。
他没想到,那晚崔弼的情真意切,竟然只是为了让自己入局,帮他们为这个案子开出一个口子。
“兄弟,你在这呢!”
就在他思索之际,一道声音忽然从远处传来。
来的人是崔玉书。
“你怎么来了?”
“我爷爷让我来的,说找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
“嘿嘿,给你送个暖床丫头,要不要啊?”
崔玉书淫笑着靠近。
秦阳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