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安格隆举起的血父。
“我的兄弟你已命不久矣,但若是有朝一日你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前往彼岸索求安宁,可你那是先行一步的兄弟姐妹的又会怎么看你呢?”
不知为何洛嘉曾经在大厅中说过的话突然在安格隆的脑海中再度响起,高举的血父终究没有砍向血子,而是被砸向了地面。
“洛克,把那些鬼混的吞世者全部给我叫过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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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想象红沙之主居然真的会听从他人的意见。”安格隆的变化远远超出了恩底弥翁的预期。
“这也在您的预料之中吗?康拉德大人。”
“不在。”
“嗯?”
“我没必要撒谎,在我的预期中吞世者智库应该直接制服安格隆,然后你们去把他拉回来并接管战斗直到关闭裂隙为止。”
康拉德抿了一口咖啡,感叹道:“人类果然是善变的生物啊,我还是小看了我的兄弟。”
“但安格隆这边既然是血神的仆从,那福格瑞姆那边岂不就是。”
“怎么你现在又担心起我的兄长来了?”
康拉德看着一惊一乍的护民官,又联想到平常板着脸严肃到不行的禁军,不免又觉得有些好笑。
“并非是我杞人忧天,只是纵欲者尤为擅长蛊惑人心。”
“所以我这不是把手底下的智库都交给他了嘛,只要帝皇之子发起进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的他们将会进攻这里,我的挚爱将会来到这里,无论是凤凰还是他的骄子都将在这里品味黑暗王子的恩赐。”
于终端某处血肉密室之中,凡人喜悦的哀嚎声此起彼伏。他们的鲜血被抽出,又被一个金杯所容纳,金杯上空的正放映着福格瑞姆那完美的脸庞。
某个背生双钳,面容狰狞但又带有一份扭曲魅力的怪物正死死盯着凤凰脸颊,发出阵阵痴笑。
若是福格瑞姆在此那他一定能认出这个怪物的身份,色孽的宠儿恩卡利。
“你最好能确保自己的胜利,我可不敢想象王子会想象何等的惩罚。烦人的家伙有一个就够了。”
说着那出言讽刺的存在,还将目光投向了一直在密室中跳个不停的舞女。
面对同僚的讽刺恩卡利也不恼,虽然他自己被无数无知的凡人封为黑暗王子的第一守秘者,而他献上的万千星球也确实足以承担这一虚名。
但在以武力着称的夏拉西·魔灾面前恩卡利还是不敢造次的,尤其是对方刚刚击退了入侵六环的万变魔军。
“所以我才会寻求大名鼎鼎的狩猎女王和强壮的万军之王的帮助。”
古老的资历让恩卡利熟知六环的规则,他很清楚要如何诱导自己的同僚,满足他们的虚荣和激发他们的的竞争欲。
“帮助?难道不是因为你不想独自承担风险和责任吗?”
同样深谙六环之道的扎拉卡涅尔十分清楚恩卡利心中的算计,走在同一赛道上的两人一直都是彼此最大的竞争对手。
“毕竟我们都知道你只是一个除了资历外一无是处的废物。”
“那跟我这个废物同级的你,又是什么东西呢?文特拉娜。”恩卡利的脸上带着戏谑的嘲讽。
“与其在这里自相残杀,还不如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要是失败了我们所有人都给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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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擦拭剑刃的阿姆纳克终于忍受不了临时搭档的聒噪了,出言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仪式已经完成了,我们只需静待凤凰落网便可。我会为他带去王子的启迪,而你们只要拦住其他碍事的家伙就可以。”
“哦嚯嚯嚯,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假面舞女可以说是在场的恶魔中最为兴奋的那个,在经历了不知多少次失败后,黑暗王子终于愿意给自己昔日最爱的舞女一个赎罪的机会。
相较于血神对安格隆的态度,色孽格外重视紫袍凤凰。没人知道黑暗王子究竟付出了多少代价,才能在现实依然稳固的情况下将六名高阶色孽大魔送入凡尘,并为他们提供了额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