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星以为是留下了心理阴影,只是对他更为细致小心的伺候。
时父下葬的那天,时觅去看了一眼,便和易星回了自己的家。
没有人怪他,毕竟大家都知道时父的为人。
是连自己孩子都会嫉恨的人。
时间很快就到了楚然的头七。
全班的学生都收到了楚然爸爸的邀请。
大概是因为楚然的同学都十分富有,他们能拿到许多许多的钱。
时觅跟随易星来到了楚然的葬礼上。
所有人都穿着黑白两色。
唯独时觅穿着酒红色的丝绸衬衫。
这样难以驾驭的颜色,却将他的脸衬托得如同红酒一般香甜醇香。
众人都忍不住看向他,虽然时觅在楚然活着的时候就经常欺负对方,但人都死了,还特意穿红色,未免太嚣张。
不过没人敢说这件事。
这是一个十分简陋的葬礼,甚至连灵堂都没有。
只是一口棺材,面前放着楚然的照片。
楚然的脸很好看,他目光有些漠然的看着前方。
就像是漠然的看着这个世界。
只有时觅知道,他顶着这张孤高清冷的脸,做着禽兽不如的事情。
仪式开始了。
楚然的父母都虚伪的抹着眼泪。
请来的道士也是印玄,因为他的收费极其廉价。
葬礼上,时觅隔着人群与印玄对视了一瞬。
然后默契地移开了目光。
终于开始了。
只要结束这个世界,系统答应了他清楚关于这个世界的所有记忆。
忘记了就是没有发生。
时觅盯着那张黑白照片,再也无法掩饰眼里的憎恨。
去死,去死,去死。
突然,那张黑白照片上的面像是动了。
他看着时觅的方向,唇角缓缓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时觅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地盯着对方。
恨意早就淹没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