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微毕竟是秦团长夫人,身份高,关键时候能震慑一下杨改娣。
“哎?杨改娣!别闹了,我们妇女联合会的定海神针来了,你悠着点啊!”
田妞花这么一吆喝,里面果真安静了下来。
下一秒。
苗春妮拎着杨改娣跟谢晓颖出来了,往地上一扔:
“老实点!抱头蹲下!”
谢晓颖胆子小,都快哭了。
“哎?晓颖?那你起来,别蹲着了,我,春妮。”
苗春妮“特赦”了谢晓颖,于是乎,仅剩杨改娣一个人蔫巴巴抱头蹲下。
林熹微把田妞花跟陈海霞拉到角落里,塞给陈海霞一把票子:
“江湖救急,你先用着,照顾好姐姐跟妹妹,这个事情有我们妇联给你们撑腰。”
陈海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泪眼汪汪看着林熹微。
下一秒,她发现了是谁:“你不是秦团长的婆娘?谢谢、谢谢你,秦夫人,呜呜呜!”
陈海霞哭着要给林熹微跪下,被林熹微一把拦住:
“别!使不得、使不得!我不是啥秦夫人,你叫我林同志就行,拿好,别露出来。”
陈海霞忙乱点点头,哽咽到说不出一句话,赶紧把票子藏到里面的裤头内侧口袋。
“谢谢林同志!我、我们姐妹几个,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您!”
“不用、不用!”林熹微看她也就十五六岁,连忙叮嘱:
“好好念书,好好活着,就算是报答我了。”
陈海霞一下子不说话了,林熹微懂了,应该早早就辍学了。
果然,就听田妞花叹息一声:“她们几个父亲光荣以后,就没念书了,岛上对女孩子格外苛刻,有些家庭甚至不当人看待,哪里肯给她们念书。”
陈海霞抹泪:“我就算了,小妹一定要送去念书,都10岁了,还没入学。”
她又担忧摸了摸脸,泪水抑制不住决堤:
“这脸算是毁了!以后能不能嫁人还不晓得哦,呜呜呜!”
林熹微叹息一声,从随身挎包取出一只紫金葫芦,装模作样表示:
“我从冯医生那里得来的药水,内服治疔、外敷治疔,你取水壶来,我给你倒。”
陈海霞泪汪汪、肿成核的双眼霎时间一亮,连忙点点头:
“真的吗?太好了!你等等,我去拿汆壶。”
林熹微拿出来的紫金葫芦的确是冯医生那里的装水器具,至于里面的药水,其实是灵泉水。
她想试试看,灵泉水外敷究竟能不能愈合伤口。
如果陈海霞的伤口治疔效果明显,那么,以后有谁受伤了,林熹微就能依葫芦画瓢进行外敷治疔。
很快,陈海霞拿出来汆壶,铜制,骼膊那么粗细,长短也差不多那么长,长年累月烧水外表已经黢黑一片。
这种汆壶也叫水吊子,全国各地都有,大同小异的造型,基础款都是细长一根,可以插到炉子里快速烧水。
陈海霞把汆壶对过来,林熹微打开紫金葫芦倒灵泉水进去,叮嘱:
“一天喝一次,三口就行,外敷的话,伤口一定要先清洗干净,然后再用药水涂抹,有空就涂抹,不限次数,明天我再来看效果。”
陈海霞又是一阵千恩万谢、眼含热泪,林熹微看小姑娘觉得格外可怜,唉!
这里交代给田妞花,林熹微在王妈与苗春妮的保护下,火速去往监狱那边,李北雁几人还在等着她,还有更重要的大事情要鏖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