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子到底年轻呀。。。”
“投入太大,风险难测呀。。。”
张昭远脸色由红转白。
“三弟所言老成谋国。昭远呀,你在边塞只知道刀锋之利,不知道难窥庙堂之深。”
张崇武声音冰冷:
“且不说这陌刀能否有用,真要实行就要牵动全局!兵部、户部、工部,多少关节需打通?钱粮匠役,需朝廷明旨!仅凭张家一力推动,陛下就能恩准?”
他倾身向前道:
“朝中大臣有无异议,和我张家竞争的对手有无掣肘?若因此动摇张家根本,张家会如何?”
话语渐说渐高,官威逼人。
“你在镇西都督府是个将军,在京都只是张家五公子!做事要懂规矩分寸!莫以为带回图纸便是大功!”
张崇信怒不可遏:
“大哥,昭远只是想让张家出人头地,你怎么越说越离谱?”
他怎么不知道,大哥和三弟,最主要的目地,是不想让他这一脉脱颖而出,增加家主的竞争力。
张崇武摇摇头,轻轻道:
“二弟,你可不要冲动,西秦出兵攻打镇西口,朝堂上现在还乱作一团,说不定杜大帅已被围在镇西城了呢。”
张崇文跟着接上去:
“二哥,这也是天意,如果不是五侄子正好回京,说不定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象了。”
张昭远心中失望至极。
这些长辈,心心念念的,都是钱粮,都是权术,都是倾轧,都是安稳。
他引以为傲的热血,不过只是他们眼中的天真。
家主张炎山咳了一声,大家立即住口不言。
这个让所有张家人敬服的家主,已从朝堂退下数年。
但他的任何决定,张家人不敢有任何人反对。
“既然如此,大家投票议定此事吧。”
张炎山雪白的寿眉一扬,意味难明。
“张昭远不参加,我不参加,在坐诸人,一人投一票。”
这四场会议中,张炎山一直没有表明观点,而是一直任由大家争吵、讨论。
也让张家老大、老三越来越认为,家主反对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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