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脸都鼓成小河豚了,还说没生气?过生辰时要是顶着这张阎王脸,财神爷都得给运记个帐,才可来呐~”
鲤鱼老师揪着她红彤彤的小脸,应和着接住她嘟囔“没有没有……”的小拳头。
祝灵烬听清她的话,落下的拳头顿了顿,鲤鱼老师笑着适时补充:“四大世家府都会来,瞧瞧这,大家要是看到,会以为我仗姐欺势,没照顾好我们的傲气小公主~
到那时哈哈,可又是新一轮的关门戏啦~嗯?”
云淡风轻的态度并未激起祝灵烬心中的喜悦,它纤长的睫毛低垂,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说不清的烦闷悄然攥紧心口。
当然,这明晃晃的变化怎会逃过同伴们的眼睛。空气仿佛在此刻凝滞,她们担忧的望着祝灵烬。
鲤鱼老师目光陡然变得锐利,眼珠子灵活的咕噜一转,转到蔫头担忧的洛安,闲笑道:
“得嘞~看来不是乖徒儿,难道是另有人不讨趣?这可不行呀,小妹被欺负,我这做姐姐的可得好好抓抓~
那……行嘞行嘞,各位接着乐呵,我带我可爱小妹去鱼鱼屋解解心啊~”
说着,她一个瞬身来到病房门口,倚着门框冲洛安挤眉弄眼,祝灵烬烦闷地蜷在姐姐怀里,腮帮子鼓得老高,眨眼间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一串气声鱼禅。
“沉灵鱼忍鳞伤寒,一朝金鳞跃下残。
鸿门灼梦奕戏武,几人轻醒几人梦?”
等到鲤鱼老师的音色彻底消失在病房的回廊,病房内也重新恢复了寂静,所有人都没有说话的沉淀了半分,直到洛安深深的望了一眼门口,才缓缓投向窗口。
她看见同伴们不知何时都坐在窗户口,灼日洒在她们有些朝气的脸庞。
红发少女把玩着剩下的命灵,瞧着洛安过来,她笑着招了招手,特意往旁边挪了挪,留出一大块地方。
洛安唇瓣弯了弯,指尖摸索着锦缡蛟前辈,一步步做到少女为她留下的位置,转头便能看到阳光下米莱希斯冷清的脸庞。
也不知是不是红发少女的刻意之举。
“呼——好累啊。”洛安舒了口气,她似乎猜到了怎么回事,但此刻她只想和轰轰闹闹的同伴们坐一会儿,驱去寒气。
“啾啾啾……”
落啼的鸟儿飞过满目疮痍的葵林,落在主殿后院某处亮着灯的房间,淡淡的茶香从里面飘出。
鼎烈长老靠在床榻上,壮硕的臂膀灿满绷带,望着为他斟茶的鲤鱼老师,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你这歪头鱼,真是给你设了个好局!还有那个脉基境的混账,修炼不及老夫,却不知吞了什么邪门妖丹,竟把老夫逼到这般田地!
今日这账,老夫记下了,日后老夫定要让其百倍奉还,在云羽宗门前跪伏一生!倒是你,作摆局者怎么着也得给老夫赔点宝贝不是?”
“啊呦~瞧鼎爷爷说的,我这不是急着想多钓点鱼饵,好有些进展嘛~”鲤鱼老师笑眯眯地递过茶杯,言语间翩翩有礼。
“你呀你呀!”鼎烈长老嘴上说她无理取闹,可眼底的宠爱怎么都捞不到他为难,只能叹道:
“真是仗着老夫疼你就无法无天了!要不是知你还知道去病房看望娃娃们,老夫定是……!唉,说说吧,娃娃们怎么样?你这滑头鱼没瞎说吧。”
“没没没!鼎爷爷就是爱操心,先养好自己的身子骨才好去看孩子们呀~”
鲤鱼老师捧着茶盏轻笑,抬眼却望向深殿的方向,“孩子们还在养伤,我哪敢瞎添乱?就是私心有,想的很,带小妹出去透透气罢了。”
“知道就好……”鼎烈长老沉默片刻,转而郑重道:“对于葵林之战,你怎么看,帝国那边有消息吗?你……信得过它们吗?”
“不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