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更快地长大,更强壮,更有能力!我要保护他!保护这个家!保护那个把自己封闭起来的北屿!
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跑步、练拳、负重训练。
学习上更是拼命,咬着牙啃那些复杂的商业管理和金融知识。
我要替烙哥哥分担!我要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
我的个子像春天的竹子一样,开始疯长。
短短几年,竟然超过了比我大几岁的烙哥哥!肩膀也变宽了,手臂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流畅的肌肉线条。
有一次洗完澡出来,我只穿了条运动短裤,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烙哥哥从书房出来倒水,看到我,脚步顿住了。
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甚至抬手比划了一下我们的身高差。
“啧,”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感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带着点调侃,“炎炎,你这是……偷吃仙丹了?窜得也太快了。”
他伸手,像小时候那样,习惯性地想揉我的头发,却发现需要微微抬高手臂了。
(???)被他这样看着,还夸我,我心里美滋滋的,像喝了蜜!
我故意挺直了背,让自己显得更高大些:“嘿嘿,烙哥哥,我还能长呢!以后保护你!”说完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赶紧低头假装用力擦头发。
烙哥哥笑了笑,没说话,但那眼神里的疲惫似乎被冲淡了一丝丝。
他转身去倒水,只是背影看起来,不再那么像一块孤绝的冰了。
我和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种亲密无间的状态。
我依旧每天粘着他睡,霸占他大床的另一半。
他工作到深夜,我会给他热牛奶,然后赖在他书房的地毯上看书,直到睡着被他抱回床上。
他洗澡时,我会抱着换洗衣服守在门口,等他出来第一时间递上浴巾。
我知道他疼我,像疼一个需要保护的宝贝弟弟那样疼我。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份“疼”在我心里早就变了质。
我每一天都恨不得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吻去他眉间的疲惫,告诉他别怕,有我在。
可我不敢。
我害怕。
我自卑。
我怕捅破这层窗户纸,会连现在这份亲近都失去。
我怕看到他厌恶或者疏离的眼神。
我只能把这份滚烫的、几乎要灼伤自己的心意,死死地压在心底,用“弟弟”的身份贪婪地汲取着他的温暖。
后来,就在我接手祁家核心产业、忙得脚不沾地的那段时间,烙哥哥似乎找到了新的寄托。
他把祁家本家的大部分事务都交给了我打理,自己则一头扎进了游戏的世界。
不仅如此,他还雄心勃勃地要自己开游戏公司!
他天天泡在电脑前,研究代码,画设计图,拉着那个越来越沉默、眼神越来越冷的祁北屿一起打游戏。
“祁北屿!你又冲人堆里送人头!你是对面派来的卧底吗?!”
“说了八百遍!走位!走位懂不懂?!”
“啧,你这操作,对面人机都比你强!”
书房里经常传来烙哥哥暴躁的怒吼和对祁北屿“菜鸡操作”的无情嘲讽。
祁北屿则永远是一副“你骂任你骂,清风拂山岗”的死人脸,操作依旧我行我素,拿着游戏里的刀就往前莽,然后光速黑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