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搞定了!
我剧烈地喘息着,冰冷的空气灌进肺里,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刚才那股狠劲泄掉,才感觉到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握着木棍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但我顾不上这些,立刻扔了棍子,扑向雪地里那个蜷缩成一团、几乎没了声息的小小身影。
他好小……比我想象的还要瘦弱。
身上那件破袄子已经被撕扯得不成样子,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的淤痕和擦伤,头上脸上全是血污和雪沫子,糊在一起,几乎看不清五官。
他身体在微微地、无意识地抽搐着,像寒风里最后一片枯叶。
(???︿???)心好疼……怎么会这样……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把他抱起来,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弄疼他。
“小家伙?能听见吗?”我的声音因为紧张和难过有些发颤。
他的眼皮似乎极其微弱地动了一下,但没有睁开。
“陈叔!快!抱他上车!去医院……不对,家里有医生的,叫家庭医生等着”我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陈叔立刻过来,动作比我熟练得多,小心翼翼地把那轻飘飘的小身体抱了起来。
那孩子似乎被移动的疼痛刺激到了,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像小奶猫呜咽般的痛哼。
“不怕不怕,哥哥带你回家,没事了……”我赶紧跟在他身边,一边跑一边笨拙地安抚着,虽然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
我们飞快地跑回车上。
陈叔小心地把孩子放在后座,我立刻也钻了进去,把他冰凉的小脑袋轻轻放在我的腿上。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
陈叔发动车子,飞快地回家。
怀里的小身体冰冷僵硬,像块冰。
我脱下自己厚实的羽绒服,把他严严实实地裹住,只露出一个脏兮兮的小脑袋靠在我腿上。
也许是暖意渐渐渗透,也许是颠簸的车子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点。
他极其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掀开了一点沉重的眼皮。
那双眼睛……好黑,好大,像蒙着一层灰的玻璃珠子,里面盛满了极致的痛苦、恐惧和……茫然。
他的目光涣散地、毫无焦点地移动着,最后,似乎极其微弱地聚焦在了我的脸上。
他的嘴唇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发出几乎听不见的气音:
“哥……哥哥……脏……”
声音微弱得像随时会断掉,带着浓重的哭腔和一种深入骨髓的自卑。
(T▽T)
这一声“哥哥”,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了我的心上!又酸又疼又软,瞬间淹没了所有的愤怒和后怕!
他那么痛,那么害怕,意识模糊了,却还在担心自己弄脏了我?!
一股强烈的保护欲和心疼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防线!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不脏!一点都不脏!”我立刻反驳,声音哽咽,小心翼翼地用干净的围巾角,极其轻柔地擦拭他脸上混着血污的雪水,“别怕,哥哥在呢!我们马上回家!坚持住!”
他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有,眼皮沉重地再次合上,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蜷缩得更紧,像寻求最后一丝庇护。
(◣д◢)φ我养他!
一个无比清晰、无比坚定的念头,在我九岁的心里,像磐石一样牢牢扎下根!不管他是谁,从哪里来,以后,他就是我的责任!
我祁寰年,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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