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千柔捂着嘴,感受到口中有血的味道,她背过身拿出口罩戴上,不让顾繁看到一点血色。
随后她将车子开远,避免有记者尾随,开到了无人的偏僻处。
“你疯了吗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顾繁双手用力,还试图挣脱开绳子。
但赵千柔绑人的手法太熟稔,一旦被绑住,根本挣脱不开。
“少爷现在受到刺激,情绪不稳定,我只是用另一种刺激让少爷冷静下来。”
赵千柔下车,到了后座,还在向顾繁解释着。
她太怕了,因为顾繁五岁那年的阴影已经将顾繁击垮。
她绝不能让顾繁重蹈覆辙
“我不需要!”
顾繁抬腿再次踢在赵千柔身上,不让对方靠近。
“少爷打不过我,也只有这次,我不会让着少爷。”
赵千柔说着,原本跪在车座上的膝盖,落在了座位下,从俯视顾繁,变为了仰视。
“吻不够让少爷冷静下来,对吗。”
她的视线从顾繁脸上缓缓下移,手抚上顾繁的腿,扯下那明制婚服腰间的宽玉带。
“赵千柔你敢!”
顾繁意识到什么,言语警告着赵千柔。
然而赵千柔还保持着身为顶级保镖的有条不紊,拽开顾繁的袴带。
“!”
顾繁下意识扭过头,避开赵千柔抬头看向他的视线。
他呼吸急促,紧攥着手,用指甲用力压着自己指侧的肉,试图用痛感压下除此之外的感受。
错了
一切都错了
他侧目看向车窗外聚集在精神病院北园区的人们,又一次看着身边人死在面前的情形,深深刻在了他脑海。
事情本不该是这样的
到底哪里出了错
“啊”
顾繁胸口随急促的呼吸而起伏。
放空的脑海仍执着地想着,阮素茗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千柔重新戴好口罩。
看了眼默不作声却落着泪的顾繁,赵千柔猜到顾繁还在想阮素茗,自责自己追上去的度太慢了,没能第一时间捂住顾繁的眼睛。
“咳少爷,我先带您回顾家。”
她清了清嗓子,给顾繁重新穿好那身婚服,连腰间的宽玉带也恢复原样,然后像什么都没生般,回到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