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雪?”
艾莉娅的声音带着一丝急迫,还有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微弱的希冀。
她用力的完全将林小雪抱进自己的怀中,仿佛在确认这是否是幻觉。
“嗯!是我!姐姐!”
林小雪的声音带着刚醒来的软糯。
此时她的手指还停留在艾莉娅的脸颊上,感受到那紧绷的肌肉,她更是心疼了。
于是下一刻,她的脸色顿时变了!
“我听到了……全都听到了!”
林小雪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和嗔怒。
“你说我傻!说我笨!说我总是不自量力挡在你前面!”
“你还说……还说喜欢我靠着你打盹的样子,喜欢我吃东西的样子,喜欢我明明害怕还要逞强的样子!你还说……说我是你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她一口气说完,小脸因为激动和羞涩涨得通红,她明明有些生气,可银色的眼眸里水光却更盛,她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姐姐是笨蛋!大笨蛋!”
林小雪忽然用力捶了一下艾莉娅的肩膀,力道很轻,更像是撒娇的埋怨。
“谁说要忘记你了?!我才不要忘记!一秒钟都不要!什么遇到更好的人?开开心心活下去?没有艾莉娅姐姐在身边,我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
她猛地坐起身,动作还有些虚弱带来的摇晃。
但是她却不管不顾地伸出双手,紧紧环抱住艾莉娅的脖子,将脸深深埋进那带着熟悉泛着薰衣草气息的颈窝,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她的语气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不容置疑的宣告。
“我只要姐姐!我的记忆里,我的眼睛里,我的心里,永远永远都只会有艾莉娅姐姐一个人!就算忘记任何东西我也不会忘记姐姐的!姐姐才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光!没有姐姐的世界,我才不要!”
“姐姐……也是小雪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小雪……”
艾莉娅的身体轻微的的颤抖起来。
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巨大的,柳暗花明般失而复得的极度的喜悦。
那深入骨髓的空洞和冰冷,瞬间被怀中人炽热的拥抱和滚烫的誓言填满、驱散。
她缓过神来,僵硬的手臂也终于有了反应,她更加用力的拥抱林小雪入怀,脸颊紧紧贴着她柔软的银色发丝,闻着属于小雪的奶香味气息。
嗯?等等……
“你……你没睡?你……你都听到了?”
好半天后,艾莉娅才终于反应过来。
“当然没睡!那个粉头发的姐姐……”
林小雪终于抬起头,下意识的开口回答。
“她给我看啦!她让我假装睡着,然后……然后我就听到姐姐说那些……那些啊呀……好羞耻……!”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她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子,眼神却亮晶晶的。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