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开往奉天的货运专列内,满洲国军整编三十二师师长张汉庭,脸色铁青手里拄着日式指挥刀一言不发的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要不是他的左腿绑着绷带放置在一个小木凳上,谁都会以为他现在是在耍酷装帅呐?
他此时此刻他内心无比悲愤。该死的小鬼子,真他妈不是人揍的,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肯放过自己。他妈的原本自己这招就够狠的了?没想到小鬼子比自己还他妈不是人。这简直就是不把自己当人吗?
张汉庭的腿是自己弄伤的,说白了就是自残。自打接到调令要求整备出发那时起,张汉庭就想着怎么弄可以不出这趟公差。作为满洲国军的高级将领,凤城前线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第一第七第十师的将官都快死绝了,大皇宫里天天有家属去哭去闹,这些消息早就传的满天飞了。
所以张汉庭最终一咬牙一跺脚,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了一出坠马的好戏。左腿被塞在马镫中的他硬是被马拖了好几百米。左腿也如愿以偿的骨折了。
只可惜他的这场戏压根没起到任何作用。小鬼子第一时间将他送进了陆军医院。拍片,上药包扎固定之后,抬着担架将其送进了火车站。还他妈的假惺惺的跟自己说什么战事吃紧当需以国事为重。卿本国之栋梁待战后凯旋当亲自为其授信颁奖云云。草他妈的小鬼子,老子这一去还能活着回来吗?那这种片汤话糊弄谁呐?
张汉庭作为张景惠的远亲,熙洽的得力干将在新京的能力其实还是蛮大的。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这些靠山全都没了作用。任何说情的话都被小鬼子挡了回去。要不是这样他也狠不下心自断一腿啊?
光这些还不算,自己都这德行了好歹也给自己弄一个软卧包厢吧?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老子不够坐包厢吗?好家伙,别说软卧包厢了,就连加挂的那两节客车车厢自己都没进去。直接给自己扔在大闷罐子里了。这是真不把自己当人看啊?张汉庭看了看自己的伤腿又想了想自己的遭遇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汉奸卖国贼这日子也不好过啊!
张汉庭愁眉苦脸的样子引起了身边的本家二弟张汉杰的注意。他悄悄的走到了大哥的身边:大哥!腿又疼了?
张汉庭又长叹了一口气:腿疼?心他吗更疼!老子南征北战这么多年从来没遭受过这等羞辱。他妈的小鬼子全都不是人揍的!
张汉杰连忙小声阻止着:大哥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张汉庭侧脸凝视着自己的堂弟:这节车皮里全都是我警卫营的过命兄弟哪来的隔墙有耳。
张汉杰苦笑了一声:我的好大哥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的警卫营已经快被小鬼子顾问团收买的成筛子眼了。怎么你现在还以为这些人是你的过命兄弟啊?要不然你以为你受伤这件事小鬼子顾问团是怎么知道真相的?
张汉庭听到这番话不由的暗吸了一口凉气。汉杰的话没错啊!这年头除了自家亲戚谁他妈的靠得住啊?都是有奶便是娘的主啊?跟你多少年又如何?反手把你卖了都不带眨眼的。哎!没想到啊?混迹军旅这么多年,自己居然还的靠自己的堂弟提点自己。自己这些年的日子全他吗活到狗肚子里了。
“兄弟啊!现在看这里我也就只能信你一个了!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当初分道扬镳的才是真兄弟!留在身边喊着誓死追随的全他吗是真小人!”张汉庭唏嘘道。
“大哥!事已至此再多说无益。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前线的情况小鬼子还想捂着盖着。其实在他吗传的人人皆知了。这趟活不好干啊!”张汉杰一脸担忧的说道。
“草!惹急了老子老子跟他来个一拍两算。实在不行老子重新落草为寇!大不了重新钻山沟里呗?二十年前能钻现在也行!”张汉庭一脸解决的说道。
“大哥!今时不同往日了!当初能钻是因为时局动荡!现在你真要这么干了?小鬼子能放过你吗?再说啦新京的家人你都能舍得?全都不要了?”
“老二!那你说怎么办?咱们这趟可以算是红差了!小鬼子摆明了是拿我们当炮火吗?往前是死往后也是亡你告诉我咋整?”张汉庭真的急眼了。这世道是真不想让自己活啊?真当自己想做这个汉奸吗?老长官都投降了自己能有什么大的作为?当时自己只是一个团长,人不过千二枪不过八百,纯粹东北军三流守备部队。连主力说撤就撤了自己这守备队装什么大尾巴鹰?
张汉杰蹲下身子,转头四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这才小声的说道:大哥!我倒是有个办法可解当下之危机。不过就怕大哥没这胆量!
张汉庭一听二弟有办法赶忙起身想要听个清楚。结果动作过大扯着伤腿了,那股钻心的疼痛让他冷汗都下来了。
“大哥!小心腿!”
“没事!抻了一下没啥要紧的死不了!你还是赶紧说!到底是啥办法?”张汉庭对二弟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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