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与笑了。
他也是方才无意间听到谢容止说起庄蘅和玉镯的事,于是灵机一动,想着这真是个绝妙的圈套,足以用来救他在国公府的眼线。
只能说,他的那位好弟弟并不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
庄非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硬生生咽下这口气道:“那谢侍郎来这儿是为了做什么?不会只是单单向我们炫耀你的好计谋吧?”
他摇头,笑道:“自然不是。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们一句,明日陛下便会直接削减你们多给的兵饷,李家军中必定会喧闹一阵,你们不如想想如何安抚他们。”
“还有,我劝你们趁早收手,回头是岸,不要如此执着,否则只会拖累整个国公府。”
“拖累?”
“你们已经拖累了。你的亲妹妹要嫁进谢家,你的另一位三妹妹嫁进了李家做妾。等到你们败了,这些人全部会为你们陪葬。”
“那这句话我不妨也送给谢侍郎。”
“无妨。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无牵无挂,我也从来不惧死。”
“既然如此,谢侍郎又在同我们斗什么?”
“你可能不明白,即便我是
一个人,但这世上倒还有一人值得我为他赴死。”
“陛下?”
“自然。”他叹息着道,“不过你兴许不会明白。”
“确实不明白。不过,你有你的信仰,我也有我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侍郎也不必劝了。”
谢容与神色渐渐冷了,“那也罢。来这儿我还有一件要事。”
“请讲。”
“我要见庄四小姐。”
庄安道:“她在房中禁足。”
“为何?”
“她行事一向不规矩,作为父亲,教导她是应该的。”
“教不教导我不想管,我现在只要见到她。”
庄安却踟躇道:“侍郎见谅,确实是……不大方便。”
他眯眼,“怎么不方便?”
庄非也有些诧异,看向了庄安。
庄安道:“她这几日病了,身子抱恙,便在床榻上休养,实在不宜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