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便罢了,可是拜完后便是入洞房。
赞礼官喜气洋洋地唱礼道:“入洞房——”
庄蘅看着谢容止,是欲言又止的沉默。
谢容止等了她片刻,微笑着道:“走吧。”
庄蘅勉强笑了一下,摸了一把袖中藏着的匕首,安慰自己无妨无妨,大不了进了洞房拿着匕首威胁谢容止,让他放自己走。
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不就是……成亲嘛。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再看了一眼远处。
她明知谢容与不可能来,即便他想来。
就像他当初对她说的那句话,“我无力,亦无心。”
此刻他兴许有心,但无力。
也许不是他说的每一句都要兑现。
谢容止困惑地看着明显心不在焉的新婚妻子道:“怎么了?”
她摇摇头,垂眸,“无事,我们进去吧。”
第58章抢婚(上)她心中漫过一层又一层的失……
她心中漫过一层又一层的失落,只能任由谢容止牵过她的手,准备转身往里走。
但她却在这时听到不远处的声响。
她心里闪过将信将疑的希冀,于是抬眸去看。
周遭的烛火太亮,她一时有些晃眼,以至于没看清到底是什么发出了这声响。
但她发觉牵着她的手的谢容止僵在了原地。
于是她立刻明白是谁来了。
但她仍旧有些将信将疑,谢容与怎么可能会来,毕竟他已经离京,今日也不可能赶回来。
所有人都愣了。一时周遭极静,无人敢动弹,亦无人敢高声语,呵斥这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人。
这大逆不道到在入洞房的时机,抢自己亲弟弟婚事的人。
他要做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他不会好心到赶回来参加弟弟的婚宴。
他只可能是为了回来将庄蘅抢走,让这婚宴不成,让他娶不了妻。
但他们也皆震在原地,因为他们并不明白,为何他要抢一个国公府庶女的婚事。
谢容与面容显得有些苍白,一看便是因奔波而生出的倦,但眉目却愈发疏朗冷峻起来。他身上一直有种生人勿近的冷,锋利且外露,让人不敢近身。今日他身上的冷便愈发明显,像是要化作一条条蛇,不动声色地在此处游走,缠绕上所有阻拦他带走庄蘅的人的脖颈,然后再轻咬上一口。
他穿的是正红色的朝服,于是在此处便红的扎眼。
因为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成亲的二人要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