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更渴望她。
但他不可以。
于是他只能这样抱住她,没有说话。
半晌,他才渐渐平息了内心的欲望,于是松了手。
他松手时太快,甚至是类似于直接推开她。
庄蘅有些蒙,心想你这人还真是莫名其妙,抱完了我就把我推开?
于是她没好气地从他身下下来,没再理他。
谢容与只觉得她像毒药。
他只能用略显粗鲁的方式把她推开,然后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其实他并没有上瘾。
毕竟他推开她时那么干脆。
庄蘅气鼓鼓地坐在一旁,本来已经打定主意不理睬他了,却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他道:“豆蔻呢?她被卖去牙行了,谢侍郎你知道吗?”
他道:“知道。”
“那她人呢?你救她了吗?”
“没有。”
她急了,“为何?”
“我去找了她,她不愿同我离开。”
“那你就放着她在牙行吗?”
谢容与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四小姐,你声音小一些我也能听见。”
“你怎么可以……”
他觉得,自己要是不解释一下,庄蘅可能会气得打他一巴掌。
其实再挨她一巴掌也无所谓,只是她要是气得哄不好,就有些麻烦了。
于是他看着气得恨不得动手的庄蘅,不紧不慢道:“你有你的选择,她也有她的,我以为这个道理你早就明白了。她不愿意同我走,难道我要绑着她回来么?”
庄蘅看了他半晌,忽然伸手捏住他好看的下颔,凑近去看他,眯眼威胁道:“谢侍郎,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她这个样子,倒是同谢容与有几分相像。
他不以为意,甚至扬了扬下颔,方便她辖制自己,“不然呢?”
庄蘅憋了半天也不知怎么回答,索性避而不谈,只是问道:“豆蔻难道想要再被卖为奴婢吗?我真是不明白。”
他淡淡道:“手上捏着她身契的是国公府,我就算把她赎回来,也改变不了她的命运。不过具体情况,你可以自己见她时去问她。”
庄蘅没说话了。
于是谢容与看着她的手,“现在能放下了么?”
她回神,又质问道:“为何你方才抱着我后又把我推开?”
谢容与当然不能说是因为自己意乱情迷了。
毕竟他的口中绝对不可能吐出“意乱情迷”四个字。
所以他仍旧平静地说着谎话:“因为你也没有那么好抱,头上的花冠扎着我很难受。我不想抱了,所以把你放开,这很难理解么?”
庄蘅道:“不,但我觉得你这个人很难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