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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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死了。”
“怎么死的?”
“咬舌自尽。”
“为什么?”
“兴许只是因为他懦弱。他若是恨我,抽刀之时大可直接杀了我,但他也只敢划伤我。动手后又害怕且绝望,所以只能咬舌自尽。”
她“哦”了声,没有说话,只是细细看这伤。
她的手贴在他的腰腹,指尖每掠过一处肌肤,他的呼吸就沉了一分,眼神也暗了暗。
她的手指顿在那蜿蜒伤口的尾端。
头顶传来一声压抑的喘息,庄蘅抬眸,却发现他的耳尖红了,似乎是在极力压制着些什么。
庄蘅以为是自己的手摁在他的伤疤上,惹得他疼,于是便随手在他腰腹上揉了几把,却听得他喘息愈甚,尔后便被他揽进怀中,含住了耳垂,片刻后才哑着声音叹道:“故意的?”
她一惊,却已经被他拦腰抱着去了一旁的床榻之上。她毫不怜惜地揪着他的衣裳,却只是将他本就松散的衣裳扯得更开,露出他的肩膀和腰腹。
她挣扎着,因为她在这样的环境里做这些总是十分抗拒的,但他却摁住了她两只不安分的手举过头顶,散着衣裳同她严丝合缝地贴近,“咱们好好说说话。”
庄蘅嗤了一声,“这样说?”
“不这样你总是不大老实,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在我身上无知无觉地乱摸有什么后果。”
他的唇下方便是她的唇,两个人呼吸交织,于是也能够轻声细语地交谈。
他松开手,她却又不知好歹地故意碰上了他的腰腹,一点点抚摸着他的伤疤,眯着眼道:“这不是谢侍郎让我摸的吗?”
她发现他这个人有时候很不讲道理。
他漂亮的眼眸都泛红,她指尖的温热滑过肌肤,体内的鲜血似乎要挣破那伤口,争先恐后地涌出,□□也燥热起来。于是他不得不喘息着推开了她的手,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放手。”
庄蘅推开他,对他嘲讽道:“谢侍郎还真真是不急,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还有这等闲情逸致。”
两人侧躺着四目相对,青丝纠缠。
谢容与的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她柔软的发,身上余热未消,眼尾仍带着一抹红,“你方才要说什么?说那些事情,在床上同样可以,四小姐觉得呢?”
庄蘅即便不想这样不正经地躺在床上聊起正事,却也不得不道:“素梅的事,阮大人应当告诉你了吧?不过我已经发现破绽了,所以明日三司会审时至少能证明那些信都是假的。至于秦少监那边嘛,忆柳姐姐替我们仿了一封信,也不知有没有用,但总得试试。”
“嗯,你做得很好。”
她看着他,他却似乎已经没有聊起这些事的兴致了,毕竟能做的都做了,后头的事也只能看听天命。
于是她也缄默着,半晌才道:“谢侍郎,我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