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他引诱你的,我除了杀了他还能做什么?”
“那我若是说我是自愿的呢?”
他忍不住捏住了她的下颔,“庄蘅,你想清楚了再开口。你自愿的?谢容止?你没必要回头去吃那么一口糟糠来气我,他除了是你名义上的夫君之外,毫无用处,不值一提。”
他再次咬牙,一字一句道:“所以你若是自愿的,我也还是拿你没办法,也只能杀了他。”
庄蘅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他原来把这个“因为他才没的”想得过于复杂了。
于是她弱弱道:“你是不是想多了?他只是拿了帕子将它擦去了而已。”
他怔了怔,却还是冷声道:“你们二人私奔离开京城,你以为我会放过他?”
“我只是想让他离开罢了,我没想着同他走。你就不能放过他吗?”
谢容与微笑着缓缓摇头,“不可以。但你可以求求我,兴许我可以让他多活几日。”
他话音未落,庄蘅便已经凑上前去,生涩地吻住了他。
她没什么技巧,在唇上流连了片刻后便试图撬开他的唇,往更深里靠近,但除了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之外,什么都没做成。
谢容与只感觉到唇上是一阵柔软,这才明白她原来是为了让谢容止多活几日,所以第一次主动靠近吻了自己。
他心里名为“妒忌”的困兽顿时嘶吼着冲出,让他忍不住将她摁回锦衾之中,将
唇重重地压了上去,片刻后便咬住了她的舌尖。
她呜咽出声,立刻缴械投降,乖乖地软着身子在他身下,轻轻抬头,任由他在唇舌间的更深处流连忘返。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抬手取下她发髻上的珠钗,让她的青丝如墨般在锦衾间肆意流淌。
吻得越久,彼此间呼吸交融,难免不会情动。两人皆感到燥热,他的手从她的发上落下,凌乱了她的衣衫,露出雪白的胴体。
他轻声道:“热么?”
她点点头,却意识到了什么,摇了摇头。
层层叠叠的衣衫被拨动,掩盖住的是一片细腻白净的雪。
庄蘅立刻试图推开他,“不要。”
他心里的妒火难消,反而烧得愈烈。
他本来不会真的对庄蘅做出什么,因为他从未设想过,那会像玷污了一滩洁白的雪。但此刻妒火中烧,他只想用一些动作证明她的心是在他这儿的。
他复又吻了上去,手中动作不停。
掌心灼热,掌心下抚摸着的也是一片灼热。
被灼热所灼烧着的似乎正在融化开来,化成一滩水。
它却仍继续沿着曲线滑动,直到某处停下。
他试探着,却惹得她不由得轻喘出声。
他看着她的眼底,彼此皆是情欲熏心,他笃定道:“你的身子倒是比你诚实。”
于是绡衣委地。
她红着脸,却还是试图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