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先是亲吻。
她的脖颈上还留着他的吻痕。
这次谢容与温和了许多,一路游移着,却只是轻轻用齿尖抵住了那粒朱砂。
这次他的衣裳仍穿得齐整,于是越发显得旖旎。
双方都对彼此的身体了解了许多,每个动作都能让对方意识到自己的诉求是什么。
譬如谢容与在如何让她变得敏感的方面愈发得心应手,不多时便彻底让她变得又软又烫。
而她,也会主动迎合,让一切发生得更加顺利。
那一刻,彼此都在黑暗中喘息着,情欲灼身,塌上红浪翻飞,交叠的身影幢幢。
这次顺利得不可思议,顺利得适应了彼此,以至于剩下的只有极致的快意。
庄蘅忍不住红了眼,口中溢出呜咽,却被他堵了回去,以至于上下皆是一派激烈争斗。
她伸手抱紧了他,将脸抵住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她也因此明白了什么叫“后悔”。
她这个人娇气,一点疼痛都受不了。这会谢容与并不懂得怜香惜玉,只是狠狠地磋磨她。
她身上都颤抖着,软绵绵的全无力气。
只是快感叫嚣着,又让她忍住不去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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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最后,她终于想让他停下,只是他并不肯。她不得不委屈地任他反复索求,红着眼落了泪,他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谢容与在黑暗中喘息着。
床榻上一片狼藉,衣衫凌乱而泥泞。
他将她的衣裳取了过来,一件件替她穿上,却无意间摸到了她眼角的泪,只能道:“你不是不后悔么?”
第77章温存(下)从今日起,我们同寝
庄蘅没理会他,任由他替自己穿好了衣裳,然后懒懒地缩进锦衾里,打了个哈欠,“谢侍郎,你可以走了。”
这话说得颇有种用完就扔的感觉,明显是在赶着他让他快些离开。
谢容与眯眼,压着小姑娘的身子道:“半夜赶人,庄蘅,你还能讲点理么?”
她闭着眼,并没有睁眼,“我有些累了,你在我会睡不好。”
他冷笑了声,手停在她的腹上,威胁道:“你安分些,否则我能让你今夜都睡不好。”
庄蘅立刻乖了。论折腾这方面,她绝对要甘拜下风。
于是她看似十分慷慨地将半个被褥挪给他,拍了拍,对他道:“好了,进来吧。”
其实她的动作和言语仍然能明显地看出嫌弃和勉强,谢容与心里憋了口气,明知道自己不该进去,应该直接甩袖离开,否则只会显得自己卑微。
但他最后还是冷着脸进了那床被褥里。
庄蘅觉得他莫名其妙的。
冷着脸钻别人被褥,冷着脸和自己同床共枕,好像是自己逼迫他的一般。
谁想让他进来了。
他身上一贯凉,即便是方才做了那种事,不过片刻那燥热便也立刻褪去了。但庄蘅身上却仍旧暖的像个汤婆子。
他现在便像是幼时在冬日受冻时渴求汤婆子般渴求她,但他并不会直接说出口。
初秋不算更深露重,但到了夜里却也是寒浸浸的凉。谢容与忍不住将手搭在她的腰肢上,准备将她往自己怀里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