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婳挑眉,正想开口,却见薄斯聿突然闷哼一声,脸色煞白地向前栽去——
他的头精准地枕在了柳婳的腿上。
“啊,好痛。。。。。。”
薄斯聿虚弱地呻吟,睫毛轻颤,“我浑身都痛。。。。。。要痛死了。。。。。。”
柳婳僵在原地。
男人滚烫的呼吸透过布料灼烧着她的皮肤,发丝蹭过她裸露的膝盖,痒得令人心尖发颤。
更过分的是,他居然得寸进尺地用脸蹭了蹭她的大腿,像只撒娇的大型犬。
青黛暴怒上前:“放肆!”她伸手就要拽开薄斯聿。
“等等。”
柳婳抬手制止。
她低头看着赖在自己腿上不肯起来的男人,竟生不出推开他的念头。
那些伤痕近看更加触目惊心,鞭伤、烙伤、擦伤。。。。。。新伤叠着旧伤,有些已经发炎化脓。
“医务室还有空位吗?”她突然问。
青黛不敢置信:“首领,他是——”
“回答我的问题。”
“。。。。。。有。”青黛咬牙道。
柳婳轻轻动了动腿:“起来,我让人送你去医务室。”
薄斯聿仰起脸,从这个角度看去,柳婳的下颌线格外清晰,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密的阴影。
五年了,他终于再次触碰到她。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不知是因为蛊虫还是汹涌的情感。
“你陪我去吗?”他轻声问,眼神纯粹得像个孩子。
柳婳心头莫名一软,随即被自己的反应惊到。
她冷下脸:“爱去不去。”
最终,薄斯聿被两名护卫架去了医务室。
黎尧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临走前还对柳婳挤了挤眼睛,用口型说:“他装的呢~”
柳婳站在原地,腿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个男人的温度。
她抬手按住太阳穴,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医院病床上,年轻的薄斯聿头上缠着绷带,用一种格外陌生的眼神看着她,质问她是谁?
“首领?”
白鹭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三点的会议要开始了。”
柳婳敛去神色:“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