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聿一把将柳婳按在身下,子弹击穿挡风玻璃的声音尖锐刺耳。
“操他妈的卡尼尔!”
黎尧边骂边掏枪还击,“这帮杂种收了钱还想黑吃黑!”
战斗持续了不到五分钟。
当最后一个武装分子倒地哀嚎时,柳婳已经推开车门,准确无误地朝基地大门走去。
她不需要视力,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刻在她骨髓里。
“婳婳!”
薄斯聿追上来扶住她,“小心地雷!”
“左边第三块砖下有一个。”
柳婳平静地说,“右边铁丝网缺口处两个。”
她挣开薄斯聿的手,“我在这被训练了十四年,闭着眼都能走个来回。”
基地比记忆中更破败。
主楼墙壁上布满弹孔,曾经严密的岗哨如今只剩下锈蚀的框架。
柳婳的脚尖触到一块凸起的石板——那是她很小时偷偷做的标记,为了记住每次受罚后爬回宿舍的路线。
“地牢在哪?”薄斯聿问。
柳婳转向西北角,那里有一栋低矮的水泥建筑,墙上用红漆画着一只被蛇缠住的老鹰,克里斯的标志。
她迈步向前,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小跑起来。
地牢入口的铁门早已不翼而飞,里面黑得像巨兽的喉咙。
潮湿霉味中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气息,是从地底下散发出来的味道。
“小心。”
俞牧迟打开强光手电,“地上有新鲜脚印,还很多。”
柳婳站在地牢中央,呼吸逐渐急促。
就是在这里,克里斯曾将她吊在铁链上整整一个月,只为测试她的忠诚度。
她还能听见自己的惨叫声在石壁间回荡。。。。。。
“婳婳?”薄斯聿担忧地扶住她摇晃的身体。
“没事。”
她推开他,双手贴上冰冷的石壁。
记忆如走马灯闪回,克里斯每次从地牢出来时,靴底总是出奇的干净,不像其他人沾满泥污。。。。。。
她的手指突然摸到一块略微凸起的石块。
“找到了。”她用力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