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薄斯聿从身后环住她。
柳婳摇摇头:“没什么。”
她转身面对他,“婚礼那天,我要拿捧花。”
薄斯聿挑眉:“新娘拿捧花不是天经地义吗?”
“不,”
柳婳看向言沫的方向,想到了另一个身影,“我要扔给青黛,我希望她幸福。”
阳光洒在四人身上,两个孩子嬉闹的声音填满了花园的每个角落。
薄斯聿突然单膝跪地,耳朵贴上柳婳的小腹。
“你干嘛?”柳婳推他的肩膀。
“听听宝宝在说什么。”薄斯聿一本正经。
“才三个月能听出什么!”
薄斯聿抬头,笑得像个傻子:“她说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
柳婳红了耳尖,抬脚轻踹他:“油嘴滑舌。”
远处的言沫看着这一幕,突然对徐舟野说:“他们真好,是不是?”
徐舟野怔了怔——这是言沫生病后,第一次对他说出如此连贯的、带有判断性的话。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是啊,真好。”
普罗旺斯的古堡教堂里,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下色彩斑斓的光影。
柳婳站在铺满鲜花的走廊尽头,雪白的头纱垂至腰际,在阳光下几乎透明。
青黛站在观礼席第一排,手指死死攥着程序单,纸张被她捏得皱皱巴巴。
她看着那个从小照顾到大的女孩——不,现在是女人了,捧着香槟色捧花缓步走来,婚纱上的暗羽纹样随着步伐若隐若现,美得惊心动魄。
“真好。。。。。。”青黛小声嘀咕,眼眶却不受控制地发热。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柳婳时的样子,瘦小的女孩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面前,眼神顽强的将她从恶魔的手中救走。
而现在。。。。。。
一滴眼泪砸在程序单上,晕开了墨迹。
身旁的黎尧立马递来手帕,动作熟练得像排练过无数遍。
“谢谢。”青黛接过手帕,没好气地擦了擦眼角。
黎尧看着她泛红的鼻尖,突然凑近耳边:“你想不想也拥有一个这么盛大的婚礼?”
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认真,“你要是想,我现在就开始筹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