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鸡蛋呢?”我问。
她摇摇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被、被踩碎了。。。。。。”
我脱下外套裹住她,带她去我的院子,让黎尧拿了药箱来。
给她上药时,我发现她背上还有旧伤叠新伤,有些疤痕已经发白,显然是很久以前的了。
“他们经常打你?”我问。
柳婳低着头不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为什么不还手?”
她终于抬起头,眼睛里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还手了。。。。。。会打得更凶。”
那天我让人查了柳婳的身世。
原来她是老太太妹妹情敌的女儿。
当年老太太的私生女妹妹为了钱抛弃白月光,跟了一个比她大许多的男人,男人家破产后,她又跑回去找白月光。
可那她白月光的妻子刚生下女儿不久,老太太的妹妹找她帮忙,老太太就找人偷走了婴儿,扔在了福利院门口。
可能是孩子太小不愿意照顾,后来老太太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又把孩子领养回来,却把她当成出气筒养着。
知道这些后,我回老宅的次数多了起来。
每次回去,我都会特意去看看柳婳,给她带些书和零食。
她看我的眼神渐渐从恐惧变成了依赖,甚至期待。
但我根基不稳,在薄家尚且自身难保,能做的实在有限。
记得她十二岁那年,我回老宅参加家族会议,结束后在后院看见她被几个侄儿侄女围着欺负。
他们往她身上泼墨水,骂她是没人要的野种。
柳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紧紧攥着拳头,眼睛里含着泪却倔强地不让它流下来。
我走过去赶走了那些孩子,掏出手帕递给她。
她接过手帕,突然抓住我的袖子,声音颤抖:“斯聿哥哥,你能不能。。。。。。能不能带我走?”
我愣住了。
那时我刚接手父亲留下的部分产业,正处在关键时期,连自己的住处都三天两头有人暗杀。
我带她走?
那等于把她置于更危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