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她面前停下。雪松的气息混着夜风将她包裹,妮娅透过发丝的缝隙看见他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拾起那只橡胶兔。
他递还给她,还顺便捏了把她的脸:“这是,围在公主身边的动物。”
他语气坚定,像是确信格林童话的真谛,那就是公主不仅身边有许多小动物,还能和动物对话。
格林德沃说哪有什么公主,那个是纽特斯卡曼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醉的不轻,又忍不住想笑,喃喃自语:“格林德沃……”
阿尔法德误解了她的意思:“格林德沃他确实最近在欧洲活动比较频繁,你在担心诺斯吗?”
他生疏地替少女整理头顶的头发,他一开始信心满满,觉得就像鸟妈妈筑巢一样简单,直到他真的把女孩的发型理的蓬在了头上,像一个乱糟糟的鸟巢。
少年手指僵住了,偏过头,不自然地清了下嗓子。
他本来想等小鸟妮娅会有什么反应,接上刚才的话题,边说边瞄向妮娅:“没事的,现在弗利的产业正没亏太多,他去巴黎和携克一趟,改合同然后重新打理置办,就算……”
少年的话尾戛然而止。
灰眸一愣,他终于意识到身前女孩的不对劲,她垂着睫毛,无精打采地扶着额头,手掌之下,往日白皙的皮肤上浮现出不寻常的红晕。
怪不得刚刚捏上去这么烫。阿尔法德抿了抿唇,试探地问:“妮娅,你喝酒了吗?”
妮娅努力地抬头,凝了他一眼,没说话。
阿尔法德看到她眼尾到耳根都浮着一层薄雾一般的粉红色,心里猜到大半,觉得色彩鲜艳的公主也怪可爱的,食指没忍住弯了弯,刮少女的鼻尖。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阿尔法德还很有心机地接着说诺斯·弗利的闲话:“就算正好遇到格林德沃的追随者的活动,阿诺他是纯血,不会受伤的。”
妮娅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会,才说:“他什么时候离的校?”
阿尔法德:“……大概上周一?寝室好像空了有一段时间吧。”
女孩眼里没有一丝遣责,全是惘然:“再这么紧张的冲刺时刻,他落下两周的课程,再回来复习还能跟的上吗……”
“你说N。E。w。t。S吗,嗯,他大概用不上这个分数……”
。
用不上。
东亚人说用不上分数是砍头的大罪啊。
好招人记恨的富二代啊。
不过妮娅的脸红也不能全怪在火焰威士忌上,硬要说的话,只有苹果肌上的两坨红算的上。
更多的是,对男生身上气味无法克制的反应。
妮娅感到奇怪,明明之前对他身上清清冷冷的木质香调都没有特别的感觉,只会觉得闻香识人,是好闻且熟悉的味道。
此时此刻在天文台,却无限地把她拉回魔药课的回忆……
她真的不知道吗?
她其实是知道的。
“公主,现在难不难受,会不会觉得浑身很烫,要不要到台边吹吹风?”
他蹲在她身前,浅色的瞳孔灼灼,亮闪闪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