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抬头望了望天色,云层低垂,仿佛随时会压下来。
官道两旁的枯草在风中瑟瑟发抖。
“大人,再有两日就是兴安府了。”梁远道,“今日怕是赶不到了,不如找个地方歇息?”
姜淮摇了摇头,“再赶一程。北地天黑得早,趁着还有天光多走些路。”
“行!”
之后他又看了看后面的马车,景色愈发荒凉,村庄也是稀疏,偶尔遇到的边民个个面色黝黑,眼神警惕如野兽。
这与繁华富庶的中原判若两个世界。
姜淮正想着,前面突然传来响动,还有一阵喊杀声。
这是怎么回事儿?
“大人小心!”一旁梁远看清了低喝一声。
只见前方官道转弯处,尘土飞扬,隐约传来响动。
“怎么回事?”姜淮问。
梁远面色凝重:“大人,像是有人在械斗。咱们绕道吧,边民打架不要命的,咱们别被牵连了。”
姜淮皱眉,作为即将上任的地方官,遇到民间纠纷岂能视而不见?
“先过去看看再说!“
之后他握好防身武器,和梁远走了过去。
转过山弯,眼前的景象让姜淮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一片开阔的河滩地上,十几个人混战成一团。
一边是穿着粗布短打的汉人边民,他们手持锄头、柴刀。
另一边是身着皮袍的草原牧民,他们挥舞着弯刀和套马杆。
地上已经躺了几个人,鲜血将土都染成暗红色。
“大人!这!他们都打出人命了?”一旁梁远高声嚷道,显然是被惊到了。
姜淮同样。
虽说北地民风彪悍,这是不是也太彪悍了些?
姜淮上前,大喝!“住手!”
“本官乃朝廷命官!”
一支箭“嗖”地擦过他耳边,钉在身后的树干上,箭尾颤动。
姜淮惊出一身冷汗。
“大人小心!”梁远慌忙拉着他往后退,“这些人杀红了眼,哪管什么朝廷命官!”
混战中,一个满脸是血的年轻牧民被三个边民逼到河边。
他背后是湍急的冰水,退无可退。
边民们举起锄头,眼中闪着凶狠的光。
“打死这胡狗!他们杀了王大全家!”
牧民绝望地举起弯刀,但明显寡不敌众。
就在锄头即将落下的一瞬,姜淮不知哪来的勇气,催马上前,拔出佩剑格开了致命一击。
“都住手!”他厉声喝道,“本官乃新任兴安府通判!再有擅动刀兵者,以谋反论处!”
也许是“谋反”二字的威慑,也许是突然出现的官服震慑了众人,混战竟然真的停了下来。所有人都转头看向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官员,目光中有怀疑,有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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