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过去两个小时,至少有十个国家的魔法部向我们施压,要求英格兰对你进行联合审判,并立即处决。”
奥莉弯了弯唇:“我竟然这么出名了?”
“是啊,”他笑了,“一个危险的默然者。。。。。不只是英格兰,全世界的巫师现在都在谈论你。所有人都想要你的命。”
奥莉:“那看来我火遍全球了,挺好。”
乔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总喜欢嘴硬。你就不好奇,你的俱乐部现在怎么样了?”
“我早就把部长的位置提前交给了可靠的人,”她懒洋洋地说,“按照法律,没人能查封埃琉西昂,它甚至还会因为我的‘一战成名’而更上一层楼。”
他乌沉沉的眼眸死死盯着她:“你已经声名狼藉了。”
她轻笑一声。
“不如说是部分?明面上,每个人都会谴责我的举措,唾骂我杀了最伟大的白巫师——但是这个世界的暗面呢?翻倒巷?黑市炼金集会?”
“黑巫师、激进者、野心家,还有那些披着中立皮囊的力量崇拜者,你以为他们不会动心?”
“他们会传颂我的名字、倾佩我的举措,甚至奉我为神只、或者是下一任。。。。。。”
她凑近了些,唇角勾起:“真正的魔王。”
毫不掩饰的狂傲话语落下,办公室内陷入了一瞬的死寂。
乔伊垂下眼帘,先前伪装出的温和笑意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阴郁。
“你什么都不会是,”他轻声说,“你只该陪在我身边。永远。”
他猛地欺身而上,阴影笼罩住她。单手撑住沙发背,另一只手的指腹缓慢地、耐心地摩挲着她颈侧那枚银环。
“你现在连魔力都没有了,奥莉。跟我回博恩斯庄园,好不好?”
“——不,我不该问你的。因为你现在也没有了选择的权利,不是吗?”
他伸出指尖,轻轻拨弄她浓密卷翘的睫毛。
“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一切。我会亲手执行你的‘死刑’,亲手签下你的结案文书,然后带你回家。”
“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人能伤害你,看见你,触碰你。”
“你既然已经从整个魔法界叛逃了,”乔伊的气息落在她耳侧,“那就该归我所有。”
那双漆黑的眼瞳中浮现出病态的狂热,他勾起唇角,几乎是兴奋地喃喃着,描绘着。
“还记得海瑟之家的地下室吗?”
“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差不多的地方,但更干净,更舒适。你会待在那里,穿着我为你挑的裙子,每天等我下班回家,我会陪你吃饭、说话、睡觉。。。。。”
“别再接触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了,奥莉——我会负责好好地、仔细地喂饱你。”
豢养的鹤羽,会被他一根根亲手拔光。
他终于可以在无数个咬牙切齿、痛恨与疯狂的深夜里,一点点、一寸寸地,将她拖回掌控之中。
她是天灾。
而他甘愿被吞没。
“哈。”奥莉突然笑了。
乔伊倏然抬眼。她为什么要笑?这种时候,她不该笑的。她应该露出羞怒交杂的神色,然后继续做着可笑无谓的挣扎。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依旧慵懒地靠着沙发背,甚至还翘起了一条腿。
乔伊脸色变得阴沉,握住了她的一只脚踝,正欲再次逼近——
下一秒,千钧之重的风压骤然从背后袭来,猛地将他死死按进了沙发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