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许舅爷派人传来消息,大喜——”
“嘘!”忍冬打断他说话,“去去去,没看见二小姐还醉着嘛,什么事等她醒来再说。”
七两嘿嘿笑着:“行,那小姐先休息。”
谢窈被他喊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酒醒了几分。
她被搀扶到卧房,喝下一碗醒酒汤,刚躺下,就又强行支撑着身子坐起来。
“忍冬。”
“二小姐醒了?”
谢窈脸颊泛红,隐隐记得自己看见了箫熠之,惊为天人来着。
具体什么的,倒是记不清了。
她盯着自己手心,努力回味王爷脸蛋的手感。
箫熠之确实是她见过最为俊美的男子,那些怕他的人,都没眼光。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喝醉后轻薄,不,调戏,不,恭维几句即将成为自己夫君的人,这怎么了。
“是王爷送我们回府的?”
蒲苇和忍冬对视,心想,二小姐还抱着王爷喊母亲,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
“正是,咱们是和王爷一起,坐王府车架回来的,双喜公公已经将侯夫人送回侯府了,二小姐不用担心。”
“谢枝回来了吗?”
蒲苇道:“奴婢刚才看见,她和咱们前后脚进的门。”
谢窈眯起眸子,往枕头上一靠。
“你去回禀伯爷,不,去告诉朱嬷嬷一声,就说父亲给我准备的那辆好马车,路上出事,被庆公公好心借走去修了,要过些日子才能送回来。”
她的声音还有些许醉酒后的沙哑,但不影响字句清淅。
出了这样大的事,谢明安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她得给这把火,再添一把柴。
谢窈闭上眼,睡着前又说:“谁想看,谁就去找孙姨娘,问她十遍《女诫》抄完了吗。”
忍冬疑惑地问:“看什么?”
“看热闹,”谢窈打了个哈气,困得头晕,遗撼地说,“我是看不到这样的热闹了。”
不过,摸到了王爷的细腰,她也很满足。
另一边,孙姨娘房里。
她还在禁足期间,身边只有一个服侍的小丫鬟。
烛火通明,孙姨娘终于抄完了十遍《女诫》,放下笔,任由丫鬟给自己按着酸痛的肩膀。
“每天这个时辰,枝枝都会来给我请安,今日怎么还没来?”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