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意继续说:“如今是与灵州顾家,乌雪镇,以及此次降星台都有关的幕后主使。”
张悬明脸上的讶异更深了:“当年那个孩子居然有这么大能耐?”
“正是。”
张悬明深吸一口气:“也算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张悬明忍不住又看向沈淮夜:“仙师,您收徒之前就不查查底细?”
沈淮夜一噎:“谁能想到一个四岁孩子有这样的过往。”
顿了顿,又道:“既然是从清衡宗出来的,我会亲自抓了他。”
季闻意合理怀疑,沈淮夜恼的不止是这个原因,还因为卫珩竟然敢图谋不轨。
听见季闻意的心音,沈淮夜看向他的眼神多少有些幽怨。
季闻意被这幽怨的眼神一看,脸颊隐隐有些发烫。
他轻咳一声,连忙转移话题:“张大人,这卫珩若是想从中作梗,一定会在修建时动手脚,得劳烦大人您在修建过程中盯着些。”
张悬明沉吟片刻,竟然面露难色。
季闻意:“怎么了?”
张悬明叹了口气:“你们恐怕不知晓官场中的弯弯绕绕,这次皇帝从国库里拨了两百万两修建降星台,层层盘剥,要养饱各级大人的胃口,恐怕有些事轮不到我这个小官做主。”
沈淮夜不懂官场的事情:“你只需盯着有没有人从不同寻常的地方动手脚,至于其他的,你不用管。”
张悬明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敢和郁相那波人对着干:“成。”
和张悬明说定之后,季闻意和沈淮夜离开张家,最后看了一眼卫家破败的大门。回去的路上两人晚霞满天,两人慢悠悠地走着,季闻意好奇地问:“卫珩在清衡宗学艺的时候,师尊就真的没有察觉?”
沈淮夜:“察觉什么?”
季闻意:“他对你有意啊!”
沈淮夜莫名其妙:“师父教玄门术法还不够?”
季闻意:……有理。
快到客店的时候,季闻意眼尖地发现客店门口停了一顶宫中的轿子:“师尊,您猜这是谁的轿子?”
沈淮夜冷眼看着轿子停下:“既不是慕容秋,也不是丽妃。”
季闻意:“这也能看出来?”
紧接着就看见轿子里出来一个人,穿着一身红袍,带着三山冠,养尊处优,形容阴柔。
季闻意:“哎哟,老皇帝身边的人。”他记得这人是老皇帝身边的曹公公。
曹公公一转眼就看见两人,眼睛一亮:“原来两位在此,杂家正巧不用进去找了,就在这宣旨吧。”
季闻意和沈淮夜对视一眼,准备领旨。
季闻意:【师尊,您说这是什么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