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至成看着父亲叹气:“三叔是咱们家有史以来的头一位状元哩!还是雍州府百年不出的天才,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我是三叔的侄儿呢!要是这么厉害的人教我,我肯定是要高兴死了,我还想和爹爹换换呢!”
王学文被两人说的脸上无光,硬着头皮道:“你们是不知道他多可怕,小时候把我倒吊在树上·····算了,跟你们说不上。
他摆摆手,生无可恋的倒在床上,一想到未来的生活,就觉得暗无天日。
王至成好奇的爬上床,摇晃着他:“您说嘛!三叔把您吊在树上干什么?”
天气越来越冷,京城中不管是百姓还是勋贵都开始储备起了取暖的物资。
有钱人家,无烟煤、银霜炭、皮裘大氅,镶金嵌玉的手炉、脚炉。
普通人家,柴火、普通煤。
穷人家全靠一身正气取暖,最多烧些柴火,被子衣服也不是棉花的,而是填充的柳絮,天气稍微冷一些,都能冻死人。
西山的煤矿已经开采出了许多的煤,但王学洲下令不要往外卖,这让陈全急的嘴角上火。
“大人,现在天气已经够冷了,咱们不卖,那些民窑可都往外卖,一个个不少赚呢!”
王学洲开口:“我正要跟你说此事,城中的煤价如何?”
陈全这些日子没少打听,闻言毫不犹豫的开口:“几家民窑卖的价钱都是统一的,普通煤一文钱一斤,百斤也就是一百文,无烟煤价钱高一些,两文钱一斤,也就是百斤两百文,像宫里这样地方大、人多,日夜不停,一天就要烧上千斤!”
“其他王公大臣家中,虽然没有这么大的用量,但全部加在一起,需求也不少!更何况城中还有大几十万人口呢!还不算京畿一带的人,现在可正是赚钱的时候!”
摇钱树啊!
陈全眼巴巴巴的看着王学洲。
守着摇钱树而不能换成钱,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钱飞走,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王学洲听着也有了判断。
煤价不算高,但也不算便宜。
要是算上每日的消耗量,只怕京城中的百姓每年在取暖费上都要花费不少钱。
“去取消石灰、黄土和水来,再弄来一盆煤粉。”
邹通听到这话,连忙答应了一声,积极取东西去了。
王学洲朝着杨禾一伸手,杨禾将一样东西递到了他手中。
样子有些奇怪,底部是个圆球,上面有个长长的杆儿,可以拉伸。
邹益祥和陈全都忍不住伸长了脑袋。
“这是打煤球的东西,煤球这东西造价便宜还耐烧,我只给你们演示一遍,回头你们就可以让人做这个东西开卖了,我只有一个要求。”
“价钱,必须得便宜。这个东西走薄利多销的路线。”
陈全脸上惊喜的表情还未完全绽放,便凝固住了。
邹通将东西取来,王学洲将他们他们几个全都招呼到身边,亲自动手和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