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满堂也不在乎了,只想着把自己身上的事整明白。
村里的大仙姓白,叫白梅,是个中年妇女,也是个寡妇,早些年还是个悍妇,在村里谁都骂。
这么说吧,谁要是惹到了白梅,白梅堵着人家门口骂,谁要是敢碰白梅,她首接原地脱裤子。
后来更过分,谁要是在背后说白梅,白梅知道后,首接去那人家里,蹲在锅台上,掀开盖子在人家做饭的锅里拉屎。
可以说,白梅在村里是一个人人都躲着的人,和躲瘟神一样。
大概七八年前,白梅病了一场,说身上好像有无数条虫子在啃咬皮肤,全身都痒,还没力气。
村里人大喜,寻思白梅这次是拉勾八倒了。
没想到白梅在炕上躺了一个来月,竟然好了。
不仅好了,人也变了,整天在家里烧香,然后又唱又跳。
村里有人有经验,说白梅这是成了仙家的第马了,原来白梅疯疯癫癫,都是老仙在磨炼她。
在村里,不管一个人原来是干啥的,做过什么事,只要有了仙缘,出马了,那之前做的事,都可以一笔勾销。
村里人开始找白梅看事,白梅还真会看,治好了不少人。
来到白梅家,高满堂如竹筒倒豆子,一股脑把所有事都说了出来。
白梅眯缝眼听着高满堂说这些,就静静地听着。
高满堂说完之后,白梅也没回话。
高满堂问:“大仙,你说我这事,咋整?”
“答应人家的事,得办啊。”
“黄金白银好说,我多烧点,只是这破人是什么东西,咱不知道啊。”
“呵呵,你要是知道,你还来找我干啥?破人,破小人吗,得破是个小人。”
“这玩意咋破啊?”
“我也不会破,这事啊,得仙家给你办,你留五千块吧。”
五千块钱,对于高满堂来说是个天价,他可不像王德发那样,一出手就是两万。
此刻,高满堂只恨自己不该啥都说,说了王德发给自己两万,白梅竟然首接开口要五千。
见高满堂有些犹豫,白梅继续说这事先和她说了,再和别人说,别人也破不了。
高满堂没办法,既然来了,就信呗,当时没带够钱,高满堂又回家取了钱,又去了白梅家。
收到钱的白梅说没事了,这几天老仙会把事情办好,以后不用来了。
高满堂又问那黄金白银怎么办?
白梅说老仙都给一起办了。
高满堂如释重负,觉得这钱花得值,相当于王德发花两万块钱找自己办事,自己又出五千块钱把事情交给了别人,自己净赚五千块。
可万万没想到,回到俱乐部的高满堂又梦到了矮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