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如今青田县的治安环境好得一批,便是集市上小偷小摸的事情都变得少了很多。
不过现如今县衙里己经传出风声,说是侯县令年后要被调走,上面会重新派一个县令过来。
新县令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跟顾爵爷尿到一个壶里。
顾洲远看着跪倒一片、哭得稀里哗啦的姑娘们,太阳穴又开始突突了。
他朗声道:“都起来吧,以后在我的揽月阁会所,不兴动不动就跪这一套!”
姑娘们闻言,虽然依旧激动,但还是听话地纷纷起身。
只是看向顾洲远的眼神,那炽热的崇拜和感激几乎要凝成实质。
“静姐,”顾洲远转向还在发愣的老鸨,“卖身契跟画舫的契据准备好,一会儿跟我到县衙去登记一下。”
说着,从怀里掏出三百两银票递给了静姐。
静姐一个激灵,连忙应道:“是是是,爵爷,老婆子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她瞟了一眼手上的银票,见是三张一百两面额的票子,不由眼皮子猛跳了两下。
难不成爵爷是想要杀猪?
现在形势比人强,爵爷要是只出三百两银子买断她的所有,她大概也只能咬断牙齿往肚里咽。
自来就是民不与官斗。
她看了看画舫里挤得满满的人。
有县衙的官差跟道上的混混们全都看着她。
她苦笑一声,把银子塞进怀里,迈步就要往楼上走。
顾洲远叫道:“静姐你等一下。”
难不成那三百两银子也想要回去?
静姐停下脚步,伸手往怀里掏着。
顾洲远道:“出来办事,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花销,只带了三百两银子。”
静姐实在没想到他会把这事情挑明了,一时猜不透他这样说有何用意。
她扯出一个笑脸:“三百两银子就当做定钱,等爵爷哪天带了银子了再给我也不迟。”
说是这么说,她心里己然不抱希望。
下回带过来?一定是扯不清道不明的,最后不了了之。
顾洲远道:“我这里有一个瓶子,就给你抵了剩下的五千两银子的款项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怀里摸索着。
静姐心中叫苦不迭,一个瓶子抵五千两银子,这是打算明抢了?
虽然她己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是真的把话挑明了,她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