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竹守在她身边,提笔练字,一室静谧。
院门被轻轻叩响,沈惜竹示意小芸前去开门,未曾想竟是沈南山。
沈惜竹错愕一瞬,放下笔,行礼唤人。
“父亲。”她看了一眼一旁的沈枝意,特意放轻了音量。
“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礼。”沈南山回道,顺着目光看向悠哉悠哉的沈枝意。
“咳咳。”沈南山故意清了清嗓。
沈惜竹见沈枝意无动于衷,只得踱步过去,轻拍她的肩膀喊醒她。
沈枝意迷迷糊糊睁眼,就听沈惜竹轻声说父亲来了。
“爹。”沈枝意一个激灵,连忙起身站好。
“都不必拘礼,坐吧。”
沈南山率先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两姐妹面面相觑,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一左一右在沈南山旁边坐下。
“我此番来,是有事要告诉你们。”
沈南山恢复讲正事的神色,凝眉握拳,斟酌了一下用词。
“什么消息?”见沈南山面露难色,沈枝意主动开口。
“永安公主查明楚临风胸无点墨,当日呈到圣上跟前的,其实是贺砚书的文章。”
沈南山一五一十讲了宫中的情形,科举舞弊一案非同小可,动摇江山社稷,皇上震怒,直接就把楚临风关进了大牢。
“那贺砚书呢?”沈枝意一下抓住了重点。
“贺砚书被皇上召进了宫中,皇上亲自出题,重新让他回答,他也不负众望,用真才实学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沈枝意听完,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假的永远成不了真的,而真的永远都是真的。
贺砚书这也算是沉冤得雪,因祸得福了。
皇上会因为他的遭遇,更加关注他,也会更加器重他。
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除了这个呢?”
如若只是这件事,沈南山不会难以启齿,沈枝意察觉有更重要的事。
“雾栖山出现了一伙流寇,近日京中多名女子被俘,众多富商家被洗劫一空,弄得京城人心惶惶。”
沈南山叹了口气,愁容满面。
“青天白日的,金吾卫没有抓人吗?”
沈枝意穿越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