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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出发前夜（第1页）

出发前的最后一夜，根据地的篝火格外旺。

老陈蹲在火堆旁熬药，药罐里飘出的苦涩气味中掺着樱花草的清香——那是苏清婉特意加的，说能安神。林凡坐在火堆对面，手里摩挲着雾生还回来的狼牙挂坠，金属表面被体温焐得发烫。

“林哥，真不带点炸药？”诸葛茂抱着个沉甸甸的布包，里面是他连夜赶制的金系炸弹，“中立岛那地方我去过，全是礁石，扔两颗能炸出个临时掩体。”

“带了也用不上。”林凡摇头，将挂坠系在织田雪姬的樱花长刀上，“龙国元帅既然指定要我们两人去，肯定搜得比谁都严。”他看向正在检查雷电晶核的织田雪姬，她的指尖在晶核上反复摩挲，指节泛白——那是紧张时的小动作，就像当年在雷网阵前，她也是这样攥着刀柄。

织田雪姬突然将一枚晶核扔给诸葛茂：“这个你收着，能增强金系异能的爆发力。”她的声音尽量平稳，却在转身时被林凡看到泛红的眼角，“照顾好母亲和雾生，别让他们闯祸。”

“雪姬小姐放心！”诸葛茂把晶核揣进怀里，拍着胸脯保证，“谁要是敢动根据地一根手指头，我一锤砸烂他的脑袋！”

苏清婉走到织田雪姬身边，将一个绣着樱花的锦囊塞进她手里：“这里面是噬能草的种子，遇到危险就撒出去，能暂时挡住暗系异能。”她顿了顿，目光在女儿和林凡之间转了圈，“你父亲当年总说，真正的勇气不是不怕，是明明怕得发抖，还敢往前走。”

织田雪姬的手指紧紧攥着锦囊，锦缎的纹路硌得掌心发麻。她突然抱住苏清婉，声音闷在母亲的肩头：“等我回来，教我绣樱花好不好？”

“好。”苏清婉的声音带着哽咽，轻轻拍着女儿的背，“我把那半块手帕找出来，咱们一起绣完它。”

夜色渐深，林凡和织田雪姬悄悄登上快船。雾生蹲在码头的礁石后，看到他们出来，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林哥，雪姬小姐，这是我做的，路上吃。”纸包里的沾着草屑，却裹得整整齐齐，“念念说甜的东西能让人胆子变大。”

林凡接过油纸包，摸了摸他的头：“等我们回来，教你用雾系异能做真正的。”

船驶离码头时，林凡回头望了一眼，根据地的灯火像撒在黑夜里的星星，诸葛茂和雾生还站在礁石上挥手，直到身影缩成小黑点。织田雪姬靠在船舷上，望着越来越远的灯火，突然道：“你说，我父亲会是什么样的人？”

“肯定是个好人。”林凡的战神之力在船帆上凝成光纹，加快了航行速度，“苏夫人那么看重的人，不会差。”

“可母亲为什么从来不肯说？”织田雪姬的雷电异能在指尖跳动，映亮她眼底的迷茫，“难道他和龙国元帅有关？或者他根本就是龙国人？”

林凡没有回答，只是将她的手包在自己掌心。五阶中级的感知力能察觉到她的心跳有多乱，也能感受到那枚狼牙挂坠在长刀上轻轻颤动，像在回应某个未知的答案。

黎明时分，中立岛的轮廓在晨雾中显形。那是座光秃秃的礁石岛，岛上的黑色岩石像被巨斧劈开的兽骨，岸边停着艘银白色的战舰，龙国的军旗在桅杆上猎猎作响。

“比想象中安静。”织田雪姬的樱花长刀出鞘半寸，雷电异能在刀刃上泛着蓝光，“连个哨兵都没有，太反常了。”

“越安静越危险。”林凡的战神之力全面铺开，五阶中级的感知力穿透晨雾，在岛心的溶洞里捕捉到浓郁的暗系异能波动，还有一丝熟悉的木系异能，像苏清婉却又更苍老。

快船刚靠岸，溶洞里就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白色军装的老人走了出来，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左手拄着根雕花拐杖，杖头镶嵌着颗墨绿色的宝石——那是高阶木系异能者的象征。

“林凡，织田雪姬。”老人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是龙国元帅，慕容战。”

织田雪姬的雷电异能瞬间暴涨：“我父亲是谁？你把真相说出来！”

慕容战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向溶洞：“进来吧，有些事，得在‘起源地’说才清楚。”

溶洞里比想象中宽敞，岩壁上布满发光的晶体，照亮中央的石台上的玻璃容器——里面漂浮着株墨绿色的植物，根茎像无数纠缠的蛇，正是噬能菌的原始菌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