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麻烦了,私塾里有住的地方,何况张先生他们也时间住在私塾里,学问上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可以直接请教。”
“说起先生,那天站在门口批评我那个是谁呀?”
“那是胡先生,也是位有大学问的。”
“有学问呀,看来有学问也不代表是好先生,那天的情况明显就是那三个人不对,他不但不管他们,反而先骂我。”
“若我是他,也会生你的气。”
“为什么?”
“私塾是读书的地方,清雅之地,小妹那时一付疯癫的模样,先生们肯定看不下去。”
月晴气笑了,“合着还成了我的错了,好吧,那我倒想知道如果遇到这种不平的事情该怎么做呢?”
“多多忍让,将所发生的事情上告给管戒律的先生。”
“你们那还有管戒律的。”
“当然有。”
“那老三以前怎么没告过吗?”
赵承启:“戒律堂惩戒学生需要证据,大概老三没有什么证据吧。其实学生们互相争吵几句属于常事,老三只是被人嘲笑几句,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这种事先生们也不会管。”
“什么意思?意思是口头上的欺负不算欺负了呗。”
“差不多,我在私塾里也会遇到这种事,习以为常了。”
“那我那天也是口头上说几句,那先生为什么骂我?”
赵承启摇头:“人家是在私下里说,跟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还当着先生的面说能一样吗?何况你那已经算是闹事了。”
“好吧,我明白了,都怪老三,谁让他口头上说不过人家呢。”
赵承启:“那你还打算告诉爹娘老三的事吗?”
“当然要说。”
“为什么?”
“私塾里有私塾的规矩,我有我的规矩,我弟弟就是不能被人欺负。不管你们私塾的那些先生怎么想,我还是前面做的决定,必须给老三找回来。”
“你想怎么找,那裘达可不是好惹的,小妹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最好不要惹祸上身。”
“我现在也没什么主意,再想想吧。对了,二哥,你都回来了,不如一起去浅园看看那些孩子,如果方便的话,我们想让你给孩子上两天课。你也知道老三那水平,他最多能教孩子们认认字。”
“我听你讲那些孩子的情况,他们年龄不大,以前又没怎么读过书,现在不就是要先认字吗?”
“不得讲些道理什么的?”
赵承启笑笑:“他们还小,专门讲什么道理他们也听不懂,不如在平时的相处中多少说一些,至于上课,背背弟子规好了。”
“那你不去看他们?”
“专门上课就不必了,不过去看看他们倒也可以。刚好我对这浅园也很感兴趣。”
“以前跟你说的时候不见你感兴趣。”
“那时不知道这浅公子的身份。”
“人家也没什么身份呀,不就一个做香料生意的,就是认识的人多点,生意人吗很正常呀,那我们三个到镇上做生意还认识了不少人呢。
不说远的地方,就说这附近两条巷子,哪家里是卖猪的,哪家是卖包子的,哪家在方府当差,哪家是牢里当差的我们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