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水喝下去,连枝意觉得她就像快枯死的小树苗又获得了生机。
“梁阿姨在那睡不舒服吧。”
她一眼看到了外面撑在椅子上睡觉的梁初楹。
老天爷对她可真好,让这么多人来爱她。
周妙仪轻声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胳膊,唤道:“阿楹,一一醒了。”
梁初楹本就睡得不深,一听这话,眼睛睁得极快但还有睡醒的惺忪:“啊?”
反应过来看见连枝意好端端地冲着自己笑,一秒都坐不住,走到她跟前:“宝贝,难受了是不是?”
"我已经骂过那臭小子了。"
“骂他做什么??”
“他没照顾好你啊。”
连枝意笑了,祁砚琛可真是无妄之灾,白白挨骂了。
她知道自己发烧是因为一时承受不住鉴定结果导致的,再加上由于紧张出了汗,大冬天里的风随便一吹,可不得发烧嘛。
“他人呢?”
连枝意环顾一圈也没看到祁砚琛的影子。
"哦,被我赶出去了,他都没照顾好你,害你生病,我嫌他碍眼。"
梁初楹丝毫不给祁砚琛面子。
“阿姨,不关他的事啦。”
周妙仪温和一笑:“你别听你梁阿姨胡说,沈老听说你们在家,从前面过来了,他得去见见。”
一听沈焕霖在前厅,连枝意想着怎么得去打招呼。
更何况沈焕霖知道她在。
自己不去不礼貌。
“那我去打个招呼。”
“你啊,安心休息,沈老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不会怪罪你不知礼数。”
“我已经没事了。”
连枝意坚持要下床:“他救了我妈妈,是我的大恩人。”
拗不过她,周妙仪和梁初楹只好帮她穿衣服。
又怕外面冷,还给她围了围巾戴了帽子。
去前厅后,哪知道沈焕霖已经离开。
“怎么起来了?”
祁砚琛刚把人送出门折返回来看见连枝意被裹得像个棕熊似的,只露出一双眼睛。
连枝意觉得夸张,前厅暖气开得足,她已经热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