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妤被这个消息砸得晕头转向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已经回应了:“同意,我怎么会不同意,一一,我做梦都想阿琛把你娶回来当我的儿媳妇叫我一声妈妈。”
连枝意心里跟浸了蜜糖似的:“好,等您回来,会如愿的。”
“不过您要先给我保密。”
“好好好,保密保密。”
宋清妤笑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会顺她的意。
挂断电话后,连枝意继续往外走。
这趟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里,她做了个梦,梦见了祁砚琛命悬一线被医生抢救的惨状,浑身是血。
她像个旁观者看着急救室里乱作一团。
祁砚琛的胸口不断地渗出血,染透了他的白衬衫,更是把她苍白的梦境染得鲜红。
她看见医生额头上滚下汗珠,听见有人焦急地喊:“血压持续下降”,而躺在急救床上的祁砚琛毫无声息。
监护机器上,他的生命体征逐渐减弱,变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
而她怎么都抓不到他,也喊不出声音来,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从手术台上垂落。
最后,医生无力地摇了摇头,护士将白布蒙上了他的头。
那一刻,连枝意的心痛到了极致。
再接着她听到医生对家属说抢救无效。
宋清妤直接昏死了过去。
那样的悲剧吓得她一身冷汗,惊醒时,发现自己在飞机上,要不是脑子里清晰地记得这半年来和祁砚琛重逢的点点滴滴。
她真以为那不是梦。
她永远地失去他了。
飞机上的阿姨说的没错,把握好当下。
她开始庆幸,庆幸老天爷让他活了下来,七年后再与她重逢。
祁砚琛活蹦乱跳的,一点都不像经历生死劫难的样子。
她要跟他结婚,她要余生都有他相伴,更要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他。
和宋清妤说出要结婚的话不是她的一时冲动,而是这七年来,无数个日日夜夜,她从来都没有把祁砚琛从她心里挪开过。
她喜欢他,从未变过。
之前她就想答应他的结婚请求,只不过心里的坎没迈过去,现在得知了所有的真相,她没理由也不想再耽搁。
怀着这样的心情,连枝意整个人都欢喜了起来。
她跨越了上万公里,回来见那个特别特别喜欢,也特别特别想念的人,感觉到风都是甜的。
跟着人群出了通道,连枝意几乎是抬眼的那瞬间就看到接机口那里站了一个人,心脏猛地漏跳半拍,人正愣住了。
穿着一身挺阔西装的男人一手插兜,眉宇间漾着笑意看着她,矜贵温柔。
看到那张思念极致的脸,连枝意再也控制不住,朝他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