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澜芳防不胜防,一屁股摔在地上好死不死地扭到了腰,疼的她站不起来。
“芳姨——”
连枝意面色大惊。
“慕叙白!你怎么能推芳姨!”
背部疼的他直抽抽,慕叙白已经到了失去所有理智的时刻,眼球布满蛛网般的红血丝,猩红恐怖:“连枝意,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是我的未婚妻啊!”
“我不是!我从来都不是!”
连枝意面露鄙夷。
祁砚琛先前还顾虑着程澜芳的颜面,不打算让慕叙白太难堪,可这人作死到这种地步,岂能忍。
他松了松袖口,朝他走过去,废话不多说地抡起拳头砸在了慕叙白的脸侧。
慕叙白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揪住衣领狠狠拽回。
“砰——”
又是毫不客气的一圈。
索性这次祁砚琛放了手,没有揍他第三下。
剧烈的痛意从脸颊窜至脑顶,慕叙白视线像烧红的烙铁:“祁砚琛!”
想去反击却不是他的对手,慕叙白挥舞着拳头怎么都击不中目标,活像个笑话。
那样子滑稽又可怜。
祁砚琛不厚道地笑了。
这一举动更是把慕叙白刺激疯了,叫嚣着不会放过他。
朗朗乾坤,法治社会,就算他权势滔天,也逃脱不过。
“行,我等着你的律师函!”
祁砚琛倒是一点都不惧怕,居高临下地看他:“但在我给你第三拳之前,你先爬出这里再说。”
一听他又要卷土重来,慕叙白吓得脸色难看,捂着自己的脸颊忙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外跑。
跑到门外才敢大声放狠话:“祁砚琛!你给我等着!”
祁砚琛只是抬了抬手,外面的慕叙白就溜得没影了。
他轻嗤一声:“就这点能耐!”
程澜芳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死死地咬住干涩的唇瓣,大概是越想越觉得悲愤,她抬起手狠狠地扇了下自己的脸,每一次掌掴都带着恨铁不成钢和万分自责的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