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山腰,见下面果然有几百号人马,并且确实有不少轻、重机枪和迫击炮,熊耀祖带头交出了手里的“大镜面”,并且让手下们也统统放下武器。
聂东山冲刘一枪介绍道:“喏,那个‘小水缸’应该就是熊霸天的儿子。”
“因为他爹长得就像一个大水缸,根本没脖子!”
刘一枪笑道:“形容得倒是挺贴切的!”
“对了,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小水缸’?”
聂东山声音不大却很果断:“让他们父子两个,一块上路。”
刘一枪点点头:“行。”
接下来,刘一枪处理得驾轻就熟,干脆利落。
不但兵不血刃地逼迫熊耀祖下山投降,并且很快就收缴武器、安抚众匪,并顺利接管了狍子岭。
至于熊耀祖,刘一枪令人把他绑了起来、交给了聂东山。
“熊修武、熊霸天是你爹?”
“是的是的。老弟怎么称呼?”
“怎么称呼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刘一枪为啥突然来这狍子岭吗?”
“不知道。其实我们跟黑瞎子岭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从来没起过冲突。我估计是个误会!”
“刘一枪原本看不上狍子岭这个鸟地方。奈何你爹非要作死,逼迫刘一枪亲自带人日夜兼程地赶来了。”
“啊?这,这是咋回事啊?”
“具体是咋回事儿,让你爹亲自告诉你吧!”
说完,聂东山示意两个汉子把熊耀祖押到马车跟前。
聂东山率先走到马车边,掀开了帘子:“别再睡了,老熊!”
“快醒醒,我答应送给你的礼物,到了!”
熊霸天歪着脑袋睁眼一看,发现两个壮汉押着一个矮矮胖胖的家伙正朝这边走来。
使劲眨了眨眼,熊霸天确认那个矮矮胖胖的家伙,正是自己的大儿子,熊耀祖!
此时,熊耀祖也看清了被反绑双手的老爹。
“爹,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你咋会得罪黑瞎子岭的大当家呢?”
熊霸天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反而看向聂东山:“聂老爷,你说你一向心软,会饶我一次的……”
聂东山答应道:“没错。我这人就是心太软,实在是不忍心让你们父子两个阴阳相隔。”
“毕竟是俗话说得好,宁隔千里远,不隔一层板。棺材板一盖上,这辈子就再也没法见面了。”
熊霸天大喜过望:“谢谢聂老爷!”
“我和耀祖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以后再也不打家劫舍、欺男霸女了!”
聂东山摇摇头:“你误会了。”
“我确实不忍心看着你们父子两个阴阳相隔,所以我决定送你们两个一块上路!”
真正面临死亡时,熊霸天一下子慌了。
特别是一想到那些妻妾和外室们,熊霸天求生的愿望无比强烈。
熊霸天涕泪齐出地哀求道:“求聂老爷高抬贵手,就饶我一命吧!我,我愿意把所有家产全部奉送给聂老爷!”
熊耀祖只怕成了老爹的牺牲品,也急忙求饶说:“我与聂老爷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都怪我爹得罪了您。求聂老爷……”
聂东山苦笑着打断道:“停一下!”
“你们两个都称呼我为聂老爷,我想知道你们究竟是父子,还是兄弟啊?”
熊霸天和熊耀祖一脸尴尬。
聂东山笑道:“看在你们两个叫了这么多声聂老爷的份上,我就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