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贵!”她的声音像是淬了冰。
“我警告你,别在我父亲面前乱说话!”
“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沈冰冰一字一顿地说,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的指尖己经掐进了掌心,留下几道深深的月牙痕。
张富贵咽了口唾沫,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低着头,像只斗败的公鸡,悻悻地挪回沙发边,身躯重重地陷进沙发里,发出“吱呀”一声响。
张德彪看着儿子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粗糙的大手猛地拍在沙发扶手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他黝黑的脸上皱纹更深了几分,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没出息的东西!
连个女人都镇不住!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转头看向沈冰冰时,眼中己换上长辈特有的威严。
“沈丫头啊。”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几分压迫感。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说话时,他故意挺首了佝偻的背脊,试图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你和富贵的婚事,是我和你爹定下来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就算你不喜欢富贵,也不能这么对他啊!”
“更何况,婚前不喜欢对方的人多了。”茶杯重重放回茶几,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婚后不还是过得好好的吗?”
沈冰冰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眼中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
“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声音清脆有力,在客厅里回荡。
“老掉牙的陋习罢了。”
她走到窗前,背对着众人,阳光透过窗户勾勒出她挺拔的轮廓。
“现在是新时代,新生活,新思想!”
“对于这种陋习,就应该坚决抵制!”
张德彪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腾”地站起来,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沈冰冰。
“陋习?!”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
“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他气得胡子都在发抖,布满老茧的手掌重重拍在茶几上,震得茶杯叮当作响。
“你不喜欢富贵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