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江岳的枯枝如同毒蛇的信子,精准地刺向那个看似无害的山坳!
“就在那儿!鬼子给我们准备的‘毒牙’!”
他抄起望远镜,冰冷的镜片死死锁定那片洼地。
“不是‘可能’!”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金属的颤音,
“是肯定!看清楚了,铁柱!洼地边上的枯草——那几道被压断的痕迹!那是鬼子的痕迹!”
望远镜里,那几道细微却致命的压痕如同烙铁烫在铁柱眼里!
“他娘的!”
他低声咒骂,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差点钻了鬼子的套!”
“知道有‘毒蛇’盘着,还怕它咬?”
江岳眼中杀机暴涨,枯枝猛地指向公路上那队移动的“眼睛”,
“目标不变!先挖了鬼子的‘招子’!喜子!”
他转向王喜奎,命令如同出膛的子弹:
“你带栓子、根子,负责狙杀!打要害!铁柱!”
他目光转向李铁柱,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
“你带两个教官,跟我盯死那条‘毒蛇’!别让它探头咬人!其他人!”
他扫视剩下的战士,
“后撤百米!各自找好掩体!鬼子要是敢追过来——那就是你们的肉!”
“是!”
低沉的应命声如同闷雷滚过,众人瞬间散开,如同水滴渗入沙地,无声无息。
王喜奎带着两个新兵,如同真正的幽灵,在岩石和灌木的阴影里蛇形潜行,最终蛰伏在一处绝佳的反斜面。
三八式的枪管在阴影中伸出,准星套住了越来越近的死亡目标。
“目标确认:十二人扇形侦察队。”
王喜奎的声音冷得像冰,
“第三号:背电台,通讯兵;第五号:望远镜,头头;第七号:轻机枪手。优先:头、电台、机枪!”
他目光扫过身边两个呼吸急促的战友:
“栓子,电台兵!根子,头头!机枪手——我的!”
与此同时,江岳和李铁柱的枪口,如同毒蛇的獠牙,死死咬住八百米外那片死寂的山坳。
空气仿佛凝固了,连一丝风都没有。
“铁柱,闻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