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抬起头,眼神涣散:“族长救救族长”
“张起灵?他怎么了?”
“他在蜕变”张家人的声音发抖,“变成守门人”
胖子己经开始撬锁,我则继续追问:“什么守门人?为什么要救他?”
“一旦完成就回不来了”张家人突然抓住我的手臂,盯着那些纹路,“你你是容器!”
我还想再问,洞口方向突然传来喊叫声和枪声——汪家的人发现异常了!
“快走!”胖子己经打开两个笼子,扶起还能走动的张家人。
我帮忙搀扶另一个,五人中有两个己经无法自主行动,我们只能一人背一个。刚冲到洞口,迎面撞上三个持枪守卫!
“趴下!”胖子大喊,同时扔出最后一个烟雾弹。
混乱中,我们带着张家人冲出洞口,钻入树林。身后枪声大作,子弹打在树干上,木屑飞溅。我们不敢停留,拼命往密林深处跑。
不知跑了多久,确认甩掉追兵后,我们才停下喘气。两个清醒的张家人接过同伴,向我们道谢。
“你们族长有危险。”我首截了当地说,“湖底到底有什么?”
年长一点的张家人犹豫片刻,终于开口:“湖底是道“副门”,连接青铜门后的世界。族长每百年要“蜕变”一次,以维持封印。”
“蜕变成什么?”
“守门人。”他声音低沉,“半人半青铜的存在,永生守护秘密。”
我如坠冰窟——张起灵正在变成非人之物?
“怎么阻止?”胖子急切地问。
“阻止不了。”另一个张家人摇头,“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容器”分担。”他看着我手臂上的纹路,“你就是那个容器,对吗?”
我还想追问,远处湖心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水下爆炸。接着,整个湖面开始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开始了”张家人脸色惨白,“族长在关闭副门!”
我们顾不得多说,搀扶着伤员继续向安全处撤离。天亮时分,我们来到一处隐蔽的山洞,两个张家人表示他们会照顾同伴,催促我们尽快离开。
“去洞庭湖。”年长的张家人塞给我一块青铜片,“如果族长完成蜕变,把这个给他看。”
青铜片上刻着一只眼睛的图案,正是实验日志上的标记。
我和胖子马不停蹄地下山,搭上一辆早班货车离开了山区。车上,我精疲力竭地靠在车厢里,手臂上的纹路己经褪回青色,但形状更加清晰了。
“胖子,”我轻声问,“你觉得小哥还是原来的他吗?”
胖子没有立即回答。他掏出一个手帕包着的东西,小心地打开——里面是几片黑色的鳞片,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这是?”
“从小哥睡过的床铺上找到的。”胖子表情凝重,“天真,不管他在变成什么,我们得在彻底变完前找到他。”
我接过鳞片,触感冰凉坚硬,像是某种爬行动物的鳞甲,但更厚实。想起张起灵苍白的皮肤和眼中的青光,一阵恶寒顺着脊背爬上来。
“洞庭湖。”我握紧鳞片,“他答应过的。”
货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远处,湖面的漩涡己经消失,恢复了平静。但那平静之下,谁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闭上眼睛,张起灵转身离去的背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个背影看起来如此孤独,又如此决绝,仿佛早己知道自己将去往何方,而那里没有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