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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青铜管道（第2页）

突然，尸体堆深处传来微弱的呻吟声。我们警惕地拨开尸体，发现下面压着个血肉模糊的人——是真正的张海盐！他的右腿己经断了，腹部有个可怕的伤口，但还活着。

“族长在下面”他气若游丝，“汪家要用他开门”

“什么门？”我扶起他。

张海盐的瞳孔己经开始扩散：“青铜门后的真正的门”他剧烈咳嗽起来，喷出青黑色的液体，“小心吴三省他”

话未说完，他的身体突然痉挛，皮肤下浮现出熟悉的青黑色纹路。胖子眼疾手快，一刀刺入他的心脏：“对不起兄弟，不能让你变成那玩意。”

张海盐露出解脱的表情，最后说了三个字：“找铜镜”

尸体堆的另一头有条向下的阶梯，同样由人骨铺成。我们刚要走过去，整个空间突然震动起来，顶部的青铜管道发出刺耳的共鸣声。

“快走！”胖子推了我一把，“那玩意要追来了！”

骨阶梯比想象的稳固，但每走一步都让人心理不适。两边的墙壁上挂满了青铜面具，每个面具后面都连着一根管子，延伸到地下深处。

“这些面具”我停下脚步，“全是张起灵的脸。”

不同时期、不同角度的张起灵，有年轻的，有年老的，甚至还有几具婴儿大小的。最可怕的是，这些面具会随着我们的经过而轻微转动，像是活物在观察我们。

“我他妈要吐了。”胖子干呕一声，“汪家这群变态到底复制了多少个小哥？”

阶梯尽头是一扇小青铜门，只有一人高，上面刻着九只眼睛。但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些眼睛都是闭着的。

“需要钥匙。”我检查门锁，是个复杂的机关，“玉璧和铜镜碎片。”

胖子掏出从老痒那儿拿的青铜镜碎片：“试试。”

我将玉璧和镜碎片拼在一起，按在门中央的凹槽里。严丝合缝的瞬间，九只眼睛同时睁开！门缓缓滑开，露出后面的空间——

是个圆形的青铜室，中央悬浮着一具水晶棺，里面躺着张起灵！他全身赤裸，皮肤上布满了发光的青黑色纹路，胸口的小树己经长到巴掌大，根须蔓延到全身。

“小哥！”我冲过去，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

水晶棺周围站着七个穿黑袍的人，正低声吟唱着。为首的是个白发老者，手里捧着个青铜匣子——正是当初寄给我的那个！

“欢迎，吴邪。”老者抬起头，露出一张与三叔有七分相似的脸，“我们等你很久了。”

“你是谁？”我握紧短刀。

“你可以叫我汪藏海。”老者微笑，“或者说，吴三省的另一半。”

胖子倒吸一口冷气：“汪藏海？这不可能！那老妖怪早该死了！”

“死亡对我们来说只是个概念。”汪藏海轻抚青铜匣，“就像你体内的种子，吴邪，它可以让生命以另一种形式延续。”

我注意到张起灵的水晶棺下方有个复杂的青铜装置，连接着七根管子，分别通向七个方向。其中六根己经亮起青光，只有最后一根还是暗的。

“仪式己经开始。”汪藏海走向那根暗着的管子，“只差最后一个祭品。”

胖子挡在我前面：“你他妈休想！”

汪藏海不慌不忙地打开青铜匣，里面是一块青黑色的晶体——与老痒给我看过的“母种”一模一样！“你以为你们能阻止什么？张起灵体内的种子己经成熟，只等双月重叠时收获。”

他转向我：“但你不一样，吴邪。你是特别的。0427号实验体，唯一一个成功融合人类记忆的种子容器。”

“什么意思？”

“意思是”汪藏海的笑容扩大了，“你不是被植入记忆的复制品，而是真正的人类——自愿成为容器的人类。1985年8月17日，你自己走进了青铜树。”

这个信息如同一道闪电劈中我。老痒骗了我？还是汪藏海在撒谎？

水晶棺中的张起灵突然睁开眼睛——全是青铜色，没有瞳孔。他的嘴唇动了动，发出不似人类的声音：

“吴邪”

那声音像是千百人同时开口，震得整个青铜室嗡嗡作响。更可怕的是，我手臂上的纹路开始剧烈蠕动，像是要破体而出！

“感受到了吗？”汪藏海兴奋地颤抖，“母种在召唤子种！”

剧痛让我跪倒在地，视线模糊成一片。恍惚中，我看到胖子扑向汪藏海，却被两个黑袍人拦住。汪藏海高举青铜匣，念诵起古老的咒语。

水晶棺开始发光，张起灵胸口的树形纹路伸出无数细小的根须，穿透棺盖，向西周伸展。其中一根首奔我而来，像是嗅到了猎物的蛇。

就在根须即将碰到我的瞬间，整个青铜室突然剧烈震动！顶部的青铜管道纷纷断裂，某种巨大的力量正在从上方逼近。

汪藏海脸色大变：”不可能！还没到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