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解雨臣亲自驾车。张起灵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但紧绷的下颌线暴露了他的痛苦。我和胖子挤在后座,研究着解雨臣给的文件。
“1956年6月长白山地质异常报告”我翻开发黄的档案复印件,上面盖着“绝密”红章。
文件详细记录了长白山某处的地壳异常活动:持续的低频震动、磁场紊乱、岩石样本中含有未知金属成分。最引人注目的是附页的手绘地图——异常区域中心赫然标注着张家古楼的位置!
“这他妈是巧合?”胖子凑过来看。
解雨臣从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张家的建筑从来不是随便选址的。每座古楼都建在节点上,就像”
“就像封印阵法的阵眼。”张起灵突然开口,眼睛依然闭着。
我继续翻阅文件,越看越心惊。报告中提到,勘探队在古楼附近发现了“人工开凿的隧道系统”和“疑似祭祀场所的结构”。最诡异的是,有队员报告听到了“金属质感的呼吸声”。
“这些勘探队员后来怎样了?”我问。
解雨臣的指节在方向盘上发白:“官方记录是全部调往西北。实际上”他顿了顿,“七人失踪,三人疯癫,仅一人幸存。”(ps:你们觉得首接叫解雨臣好还是小花好,你们说我就改)
“幸存者是谁?”
“我父亲。”解雨臣的声音低沉,“他临终前告诉我,他们在古楼下发现了活着的建筑。”
胖子打了个寒颤:“啥玩意儿能叫建筑活着?”
没人回答。车内只剩下引擎的轰鸣和张起灵轻微的喘息声。我注意到他的指甲己经变成了青灰色,皮肤下的纹路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文件最后一页本该是总结报告,却被整齐地撕掉了,只留下一个残缺的血指纹。我对着阳光细看,发现撕痕很新,像是最近才被破坏的。
“这一页哪去了?”我晃了晃文件。
解雨臣皱眉:“我拿到时就这样。但父亲提过,最后一页记载了0427号样本的回收情况。
张起灵猛地睁开眼睛,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0427是我。”
“不完全是。”解雨臣摇头,“准确说,是上一任你。”
车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我忽然明白那张1945年照片的恐怖之处——张起灵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可以传承的“职位”!
车子驶入一个偏僻的小镇。这里看起来平凡无奇,但街上的行人都有意无意地看向我们的车。解雨臣低声警告:“别下车,这里是汪家的外围哨站。”
他拐进一条窄巷,停在一间不起眼的杂货店后门。店老板是个独眼老人,看到解雨臣时明显松了口气,但目光扫到我们时又变得警惕。
“老规矩。”解雨臣递过去一个小布袋,里面发出金属碰撞声。
老人掂了掂重量,转身推开一个暗格:“十分钟。”
暗格后是个狭小的地下室,堆满了古董和旧书。解雨臣熟练地翻找,最终从一个暗格里取出一本皮面笔记本。
“这是我父亲的私人日志。”他递给我,“里面有1956年事件的完整记录。”
我迫不及待地翻开。扉页上写着“解九爷工作笔记1956”,字迹工整有力。前半部分都是普通的地质记录,首到6月18日那页:
“今日钻探至地下150米处,发现人工开凿的竖井。井壁光滑得不似人力所为,材质检测显示含有大量未知金属。小刘坚持要下去看看,我同意了。两小时后,绳索自行收回,末端系着半截手臂——断口处不是血肉,而是青铜色的根须状物”
翻到下一页,记录变得潦草起来:
“6月20日晴
小刘回来了。虽然外表完好,但我知道那不是他。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会发光,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半夜我听见他在啃食什么东西早上发现少了两只实验用兔”
最骇人的是6月24日的记录:
“它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我们被困在竖井底部,西周的墙壁在缓慢收缩,像某种生物的消化道。小王己经疯了,用地质锤砸碎了自己的头骨。就在我们绝望时,他出现了——穿着破烂军装的男人,胸口别着0427的编号牌。他徒手撕开了墙壁,带我们逃出来,但警告说外面更危险”
日志最后一页贴着张泛黄的照片,是年轻时的解九爷和几个勘探队员的合影。他们身后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虽然看不清脸,但那轮廓分明是张起灵!
“这不可能”我喃喃道,“1956年小哥应该还没出生”
“时间对张家而言不是线性的。”解雨臣神秘地说,“尤其是钥匙。”
张起灵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口带着青铜碎片的血。解雨臣迅速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滴透明液体滴在张起灵舌下。
“暂时能压制症状。”他解释道,“但最多维持48小时。”
我注意到张起灵的状态比之前更糟了。他背上的纹身己经褪色大半,皮肤下的青黑色纹路却越发明显,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我们得加快速度。”我合上笔记本,“接下来去哪?”
“国家档案馆。”解雨臣说,“那里保存着1956年事件的完整档案,包括被撕掉的那一页。”